她幽幽道：“我经常提她吗？”

曲兰道：“也不是经常。只不过，你就像杨过一样，遇到什么事情都提到姑姑。听到别人说到姑姑这两个字，你的眼神瞬间就变幽怨了。”

曲兰这一形容，把她说得笑了。

“呃.....真有这么夸张？不过我以后尽量不会再提了。我打算放过自己，不会再试着找她。”

曲兰安慰道：“放下了就好。这种事情也不用执着。说不定等你不找了，哪天反而她主动出现了。”

姚晴回答：“嗯。”

但愿有那么一天吧....不过，不折腾了，随缘吧。

她找到姑姑也只是想要一个答案，想知道她当初到底经历了什么，有什么苦衷。

真的有那么为难么？两个人在一起相依为命真不行？

她看到她遭受了那样非人的折磨，被彻底摧毁掉了，都还不肯带她走？

她的视线模糊了起来。

也许有些事情就是得不到答案，因为真相可能就和看起来一样，那么直白残忍。

*

曲兰又开始问：“那个...姚晴你觉得韩林怎么样？”

姚晴开始警惕：“韩林很好，是个靠谱的朋友。怎么突然这样问？”

曲兰：“真不考虑给他个机会？是不是介意他的身份是你的律师？不过他虽然以前是离婚律师，这两年也很少打离婚官司了，这次你的事算是破例。”

这话多少有点道德绑架的意思了。

姚晴索性再跟曲兰说清楚。

姚晴问：“我才刚离婚，何况他参与了整个过程.....除了友谊，不可能产生别的感情。”

她想起了那天在陆云起家里，韩林在电话里说过的话。

他到底是真的单纯为她着想，还是对她使用了一点小手段？

她问曲兰：“对了，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曲兰道：“没有，他不会说你的坏话。只不过刘杨说，他很不开心，心情低落。”

姚晴想了想：“那这就只能靠他自己想明白了，就像每个人必须经历的一样。不过我会永远当他是朋友。”

曲兰发现了她的变化，沉默片刻：“你现在变了，变得又冷酷又决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