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伤痕已经渐渐结痂褪去。
那毒药的确很厉害,即便伤口好了,手臂上也留下了红色的印子。
席容烟看着手上的印子也隐隐后怕,要是那日自己没有来得及用手挡在脸上,只怕这些鲜红的疤痕就要留在她的脸上了。
宝珠拿了药过来给席容烟抹上:“这是皇上特意让太医给娘娘调配的生肌膏,听说要不了多久,这些印子就会看不见了。”
冰冰凉凉的药膏抹在上头,席容烟却觉得头脑眩晕。
她在屋子里应该呆的太久,所以这几日总是昏沉沉的。
后背明窗上透进来的光线洒过来,有一股懒洋洋的温暖,又让人发困。
这会儿还是上午,席容烟就已经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了。
宝珠看着席容烟懒洋洋的神态,这些日子没有出去过,在殿内几乎都是挽着素发,发上只一根点翠簪子,极素净的装扮。
今日席容烟身上穿的是一身宝蓝色大敞袖的如意团花衣,脖子上一圈珍贵的金珠坠,耳畔上的水滴翡翠坠子在半空中摇摇晃晃,微微歪在身边的玫瑰圆枕上,倦倦的眯着眼,慵懒又仙姿玉色。
旁边的小案上放着枇杷与佛手,还有一碟子红艳艳的剖开的石榴,全是夏日里正应季的果子,屋子里混着果香味,还有那插在瓶里的荷花,静谧又清甜。
却愈叫人昏昏欲睡。
宝珠抹好药,席容烟又揉了揉眉头,低声道:“叫张太医来为我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