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不过瞧珍嫔得了宠,你便也觉得自己能得宠了,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
“你是觉得你也能跟着珍嫔一样得宠?”
谢雨眠冷汗直冒,心头恐慌,却没得辩驳,连连告罪。
她撑在地上的指甲陷入地毯里,眼底深处是一股恨。
她竟真信了席容烟会让她去关雎宫。
如今她不仅得罪了华妃,又得罪了皇后,一切都是拜席容烟所赐。
什么曾经的姐妹情深,早就烟消云散了。
宫里的女人,又有什么姐妹情深的。
宋贺兰看着谢雨眠苍白的脸色,又看着她眼神深处的情绪,冷笑隐在暗处,脸上又换上一抹温和慈悲,伸手抬着谢雨眠站起来,看着她叹息:“瞧着你这样,本宫倒是有些同情你了。”
“罢了,这事本宫便不追究你,往后你就搬去原来贤妃华阳宫的偏殿,会宁殿吧。”
“华阳宫离关雎宫最近,你也能时时过去与珍嫔说话。”
说着她似遗憾道:“本来本宫本意是想成全你,安排你去关雎宫的,奈何皇上差人来吩咐了,本宫也只能这么安排了。”
“你今日下午便搬去吧。”
谢雨眠从皇后那里出去的时候,正午最烈的光线正好照在她的身上,她身形有些摇晃,又苦笑一声。
原来硕大的关雎宫,当真容不下她。
身边的奴婢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低声开口道:“珍嫔娘娘也太过分了些,主子对她真心,她就这么糟践主子的心?”
“今日要不是皇后娘娘宽厚,没有计较这事,指不定还会生出什么事情呢。”
谢雨眠放在身边奴婢手上的手指发颤,好半晌才冷冷的吐出一句:“人家如今得皇上圣宠,哪里还记得从前的姐妹情谊呢。”
“只怕她大抵是生怕我在皇上面前露脸了。”
说着她深吸一口气,松开手,迎着刺眼的光线往前走。
她又想起上午席容烟说的话,说什么只想安安静静的不去争宠,她冷笑,她有些想看看她真的不得宠的时候,又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