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韦景云接上她的思路,"或者...字母C?"他猛地站起身,"程医生,你还记得段老爷书房暗格里那份地契吗?上面写的布庄地址是什么?"
程佩兰努力回忆:"好像是...雾隐镇西街...多少号来着..."
"西街七号,后门对着陈家巷。"韦景云一字一顿地说,"陈家巷!C代表陈家!"
程佩兰倒吸一口气:"下一个目标是陈家的人?"
韦景云正要回答,洞口突然传来枯枝断裂的声音。两人同时噤声,韦景云迅速吹灭蜡烛,山洞陷入黑暗。
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粗重的呼吸。韦景云悄悄摸到洞口附近,手中多了一块尖锐的石头。
一个黑影出现在洞口,月光照亮了他的半边脸——是阿福!老管家神色慌张,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什么。
韦景云犹豫了一瞬,然后低声用当地方言说了句什么。阿福如遭雷击,僵在原地,随即竟跪了下来,用同样的方言回答,声音颤抖。
程佩兰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能感觉到阿福语气中的恐惧和悔意。对话持续了几分钟,最后阿福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放在地上,然后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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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景云等脚步声完全消失,才重新点燃蜡烛。他拾起阿福留下的东西——是一把古老的黄铜钥匙,柄上刻着一个"C"字。
"他说什么?"程佩兰迫不及待地问。
韦景云的表情复杂:"他说自己良心不安,来警告我们。段明远已经疯了,打算'完成二十年前未竟之事'。明天葬礼后,他会对陈家下手。"
"陈家?镇上姓陈的人家很多吗?"
韦景云摇头:"不多。最有名的就是镇南的陈记米行,老板陈荣发是当年七个合伙人中唯一还活着的。"
程佩兰思索着:"那这把钥匙..."
"是陈记米行后门的钥匙。阿福说,那里藏着能证明当年真相的证据。"韦景云握紧钥匙,"他还说...小翠死前偷听到了段明远的计划,所以才被灭口。"
程佩兰试图站起来,却因脚踝疼痛而皱眉:"我们得警告陈老板!"
韦景云按住她的肩膀:"现在太危险了。段明远可能派人监视着米行。天亮后我去探查,你留在药铺休息。"
程佩兰刚要反对,韦景云却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远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某种乐器发出的低沉鸣叫,在山谷中回荡。
韦景云的脸色变得苍白:"铜鼓声...山民召集的信号。"
"什么意思?"
韦景云转向程佩兰,烛光下他的眼睛异常明亮:"雾隐山的少数民族有个传统——当血债需要血偿时,他们会击鼓为号。"他顿了顿,"二十年前大火那晚,也有人听到过这种鼓声。"
程佩兰感到一阵寒意:"你是说...山民们在参与复仇?"
韦景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包裹中取出一个小布袋递给程佩兰:"明天如果我没回来,打开这个。里面有我调查的全部资料和...我的真实身份。"
程佩兰震惊地看着他:"你的真实身份?"
韦景云苦笑一下:"'百草堂'掌柜只是我的掩护。实际上,我..."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铜鼓声打断。这次的鼓声更近,更急促,仿佛就在山脚下。韦景云的表情骤然紧张起来。
"不好,他们开始行动了。"他迅速收拾好东西,"我们得立刻下山,赶在封山前回到镇上!"
程佩兰还来不及追问,韦景云已经再次背起她,快步向洞口走去。月光下,远处的山林中隐约可见跳动的火光,正向雾隐镇方向移动。
山雨欲来,二十年前的冤魂似乎正踏着夜色归来。而韦景云和程佩兰手中那把刻着"C"的钥匙,或许就是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