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本来低着头在喝汤。一向不喝汤的他，今天连问也没有问，就开始对付起了自己面前的那碗汤。用调羹喝汤，用筷子夹粉丝吃。这会感觉到儿子的目光，抬头问：“怎么不吃？”

垚垚问：“你今天会回来吃晚饭吗？”

李先生回答道：“不一定，爸爸这几天挺忙的。你自己和阿姨吃吧。”

垚垚低下头去，不再说话，小口咬着饼。

李先生看着儿子有些心疼的说道：“要不，你晚上去爷爷奶奶那边吃饭吧。和阿姨一起去。”

垚垚微微撅着嘴说：“我不想去，到时候爷爷又要说把我扔给他们，又要来骂你。”

垚垚又问道：“能把君君接回来住吗？”

李先生有些烦躁的说：“你妈妈刚把她接回去，再说了接回来谁照顾？你好好上学吧，别总是管这些事情了。”

垚垚顽强道：“王阿姨照顾呀。”

李先生说道：“君君是跟着你妈妈一起生活的不是咱们想接就接的。那天她的手摔伤了，你妈妈来家里冲着我又打又骂的，你黄阿姨也是因为这件事才搬出去的。我上次和你说的话你忘了吗？管好你自己该管的事情。别总管大人的事。”

记忆中，这还是李先生第一次对着孩子说他和钱小姐相处的细节。

李先生突然叫道：“大姐。”

丽芳马上从厨房出来问道：“什么事李总？”

李先生说：“以后钱小姐再来，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让她进来。”

丽芳看了看垚垚，很小心的问道：“如果她来看孩子呢？”

李先生加重了语气说：“带到小区外面找地方看！酒店、餐厅、茶楼、甚至还有我们家的空房子、想在哪看就去哪看！”

小主，

说完也不吃早餐了，放下手里的调羹，起身就去了沙发那边。

剩下丽芳和垚垚面面相觑。垚垚嘴里含着一口牛肉饼呆住了，眼睛呆呆盯着对面的酒柜。

李先生一个牛肉饼也没有吃，汤也还剩下大半碗。

垚垚就这么呆了一会，突然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吃饱喝足后，提起旁边座位上的书包，走到沙发那边说：“爸爸，我上学去啦”

李先生只是平静的问道：“吃饱啦？”好像刚才餐桌边的那场对话没有发生过。

垚垚说：“吃饱了。”

李先生说：“快去上学吧。”

丽芳赶紧跑在前面去给他把院门打开送上车，才返身回屋，就听李先生说：“大姐，你这几天抽空过去她们那边看看吧。”

丽芳就站在门边上，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李先生扭头看了眼丽芳说：“小瑞才来没多久，再说也年轻。我怕她们每天吃饭糊弄，你如果有空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