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张氏连忙站起来行礼:“亲家公,亲家母和思腾好,明天还得回去,家里还有产业,我得回去守着。”
两家有裂痕,但是彼此还是亲家,祖上有交情怎么吵,表面该有的礼都不会少。
陈秀枝高兴的叫起来:“运瑞,你回来啦!”
那个叫运瑞的少年十一二岁,看起来很阴沉木纳低着头,被陈秀枝一叫,抬起头来,声音有藏不住的激动:“姑姑,谢谢你把我叫回来,做学徒太苦了。”
说着眼泪都流下来,止不住抽咽着。
陈秀枝连忙过去抱着他,心疼的安慰:“运瑞,没事以后不会了,有什么苦和姑姑说。”
外公脸都黑下来,“给我闭嘴哭什么哭,男人这点苦都受不了,哪能学到真本事,学徒三年就是做奴才的。”
陈运瑞被姑姑抱着,生气回嘴:“爷爷我是去学本领的,不是去受苦做奴才,有的人不用天没亮起来,给师傅倒尿倒屎,有的人吃得好,不像我天天吃没油没盐发黑空心菜,本领没学到天天被虐待。”
“这是每个学徒的过程,没有三年苦那能学到本领,”陈建关叹口气,“你自己选择说学医的,再苦也得走下去,人要有一手吃饭的本事。”
陈运瑞哭啼着说道:“我又没有说不学医,我只是不喜欢不教本领还为难人。”
大舅阴沉着脸:“运瑞你和我说,谁虐待你看我不整死他。”
“收起你的作派,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干什么?”陈建关怒瞪着大儿子,“运瑞收起眼泪谢谢你的表弟,他比你小这么多还照顾着你。”
陈运瑞用衣袖把眼泪一擦,从姑姑怀里出来,“谁都像阶弟这么聪明的话,河泊使的官也轮不到你做。”
陈秀枝忍不住笑着,拍一下他的脑袋,“不要处处顶撞你爷爷,在自己人面前耍威风不算威风,是懦夫知道吗?”
“是,姑姑,我是气得太狠,和爷爷说过几次不去那个医馆学,他一直强迫我。”陈运瑞解释着。
陈建关又叹一口气,“那时我还是差人,能让你去医馆已花尽心思和人情了,爷爷我尽全力了,只能做到这一步。”
陈运瑞对这个解释不满意,他还小不明白,当时无权无势爷爷求人哪有这么容易,走到林泽阶面前很敬重的行礼:“阶弟谢谢你救我出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