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阶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夫子,是我爹,他担心我来看看。”
夫子回了声:“林姑爷进来,别客气。”
林鸿福缩手缩脚的走进来,低声下气问:“夫子是我儿犯了什么错误才留堂吗?”
夫子客气回答:“坐吧,泽阶没犯什么错误,我想给他补补课,他记忆力好多学一些,好一步先步步先。”
“夫子,阶儿这么小会不会太劳累了?”林鸿福有些担心的问。
夫子听了不经意间皱了皱眉,“这么有什么劳累,要知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夫子我儿才五岁不是少壮,爱吃爱睡慢慢的识字就好,不用那么拼命。”林鸿福委屈巴巴分辩着。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留孩子下来补课是吗?”陈夫子面色古怪,“你知道老夫收学生有多难得吗?不是你的岳丈的面子,老夫还不一定会收。”
林鸿福哭丧着脸:“夫子,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阶儿太小,我只有一个独苗苗不想他太过的劳累。”
夫子脸色有些怅然:“你知道读考功名有多难吗?”
林鸿福点点头,“我知道,我三弟考快二十多年还没考上。”
“你不知道,”夫子断然说道:“你三弟这个年龄考不上的人太多了,我们府有十个县,几千村庄百万人口三年才80个人中秀才,别以为你儿子记忆力好就一定能考上,科举竞争很激烈,淘汰很高。”
林鸿福摇摇头:“夫子我不太明白,不过这么难考要受多少罪,我就一个儿子不指望他发富发贵,不如夫子教他识字就好,我家有地有山,吃喝不愁。”
这么没志气的话气的夫子目露奇色,“你可知道一旦考上举人可改变家族门楣,人前显圣人后富贵,三代过上好日子吗?”
“夫子你都说没有这么容易了,我只要儿子过舒服就好,这十里八乡除您,没考上功名的人日子一样过,何况我有田和山能造成纸能做竹器。”林鸿福依旧畏畏缩缩样子,但话里的意思,只管他的儿子过得舒服就好。
“很多人终身考不中功名,因为在开蒙时老师是童生,教错很多知识,你儿子记性好很难得,但好老师更难得,你不怕你儿子长大怨你,要知道可没有多少秀才愿当蒙师的。”夫子语气轻轻说出来的话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