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党还有多少?”顾相思问。
聂长庚仔细回想起宰相府内的场景,“除了京官,博州、江州两地的知府,还有焦州府通判,广南东、西两路转运司......”
他细数着在魏府内看到过的各路官员,大致列了出来。
顾相思光是听得都有些记不住,“没想到魏措党羽竟这么多......”
若是皇上愿意接受自己提出的法子,从土地兼并下手,就能一连串拔除其地一派的贪墨官员,这是一石多鸟的好事,就是不知为何裴金乐还在犹豫。
她又转念一想,“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
聂长庚顿了顿,才道:“你不是刚好在查此事吗?”
其实他本是受裴金乐的命令去查探魏措的,正好借百官进京和寿宴的由头去看看魏措到底有多少党羽。
顾相思却忽然扭捏起来,“......那现在我知道了,你就没有别的事吗......”
他们不再像从前一起在公主府的时候,抬头不见低头见。现在的彼此,除了聂长庚主动来找她,二人就很少再有见面的机会。
顾相思更不晓得聂长庚现在究竟在干什么,在为谁做事,像一阵风般,来得匆匆又去得匆匆。
说实在的,她挺想他的。
但聂长庚好像没有理解到对方的话里有话,反而垂眸看了眼放在桌上的夜宵,是一碗海鲜粥。
不看还好,一看他就忽觉自己肚子饿得厉害,适才在魏府里打探消息根本顾不上吃。
他端起海鲜粥吃起来,“我确实挺想小厨房做的吃食。”
顾相思神情渐冷,“还有呢?”
“想来吩咐阿鼠一些事。”他吸溜一大口粥。
“还有?”
“还有......”他认真想了想,“没有了。”
顾相思却忽然站起身来,一步步逼近他眼前,勾起唇角,“要不你再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