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对症下药,所以药效一般。鳌老先生可以试试,一到两个小时就会生效。”卿离把药包递过去。
鳌庆没有犹豫,当即吩咐小卢把药粉溶于水加入营养槽,打进自己的合金胃里。
接下来的正常吃饭时间,明明是一桌好菜,几乎所有人吃得味同嚼蜡。
倒是没心没肺阮小满吃得津津有味。
因为她对先生最信任了。
义体肠胃功能恐怖如斯,只过了半个小时出头,鳌庆就感受到从腹部荡漾开的舒适感。
跟疼痛难耐时用的成瘾性麻醉剂不同,并非简单地麻痹神经,而是奇妙的「调和」:
困兽犹斗的免疫细胞不再视义体为死敌,专心致志地对付各种病原体;义体和肉身之间仿佛达成某种协议,减少摩擦,相互合作。
小老头的眼睛睁得老大,原本深陷的眼窝少了些阴影。
中医真有这么神奇?
这么神奇的话,为什么还会被全方位打压?
等等…如果不神奇的话,它有被打压的必要和资格吗?
“天人合一,人与环境、更与自己实现和谐相处,是数千年来中医大夫的毕生追求。”卿离缓缓解释。
既然接纳了义体,就要让它也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和谐不是妥协,不该一味削弱自身免疫系统以迎合新的伙伴。
“两种相性很好的药材,合在一起使用可以发挥一加一大于二的功效;有残缺的人借力义体,不该是0.5加0.5结果小于1的遗憾。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您说对吧,卢先生。”卿离淡淡笑道。
鳌庆因为身体好转,心情高涨,“哈哈哈…小卢,卿医生在点你和小蔡呢。”
卢西恩腆着脸,“我…听得出来。”
这个话题暂时告一段落,该落座的落座,该吃菜的吃菜。
卿离用行动表达了对鳌老爷子提议的婉拒,后者也没再反复提及,于是另起话头。
“上周之前,南片东边工业园的两起凶杀案,不知道小卿先生和两位阮家姑娘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