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屈服了。
主要原因是家庭会议上的轮番CPU,次要原因是一个人睡小床确实有点冷。
结果就是大床上,卿离依旧镶在中间,右边的阮小满一如昨夜的收敛,左边的阮雪背对着侧躺,尽可能只汲取热量而不发生肢体接触。
很符合姐姐的性格。
阮小满满意了,只要姐姐在同一张床上就好。
卿离说不上喜或悲,但是有一点不错,那就是他能动一动左手左脚,不用像个人形抱枕似的「挺尸」一整晚。
倒是不难受,就是有点像伪人,怪怪的。
于是他日常放弃右手右脚的管辖权,交给阮小满自由处理,左手抬起来垫在脑袋下面。
感觉这么做能够提升冥想效率。
对了,所谓的「冥想」不过是暂时减弱对外界的感知,集中算力在脑内的信息和数据处理上,是他模仿睡眠开发出来应对漫漫长夜的手段之一。
副作用是「醒来」的时候可能发生意外状况。
比如…为什么姐姐翻了个面?而且就这么水灵灵地枕上了自己的胳膊?
阮雪确实又冷又累。
昨晚几乎一夜没睡,白天又辛苦工作学习了一整天,今晚成功被说服后几乎是倒头就睡。
而体寒的她睡着后,在趋热性的动物本能驱使下无意识地往温度高的方向蹭。
最后可能是嫌弃挪动太慢,索性来一个华丽的翻身…
“呃…姐姐?”卿离不敢动了。
他能感知到阮雪正在熟睡中,而且对温暖并更具韧性的「新枕头」很满意,甚至往里面更蹭了蹭。
严格来说,她把卿离的上臂当成了颈枕,肌肉在没有使劲的前提下既柔软又有弹性。
伴随着源源不断的暖流,少女睡得更香了,像一只蜷缩在铲屎官臂弯里的黏人银渐层。
看了眼姐姐的睡颜,前额的碎发些许凌乱,紧闭的双眼毫无防备,平缓舒适地吐纳空气,樱桃小嘴自然地微张。
卿离放弃吵醒她的念头。
他确实不是人,但他得干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