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遇洲在本子上连着画了好几个叉,锋利的钢笔把纸张都划烂了。
许宁盛渴得要命,本来也想立即就离开的,但是看到他的失控,还是忍不住道:“谢遇洲,那几个疑点,目前的解释都还合理,暂时不要揪着不放了。”
“排除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这难道不是我们应该做的吗?”
“于理,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我们当然应该排除万难去解决风险,但是你别忘了,顾时安是一名军人,还是一名功勋卓着的军官。”
“他抓过的敌特,比你抓吃过的盐还多,他的判断会失误吗?”
“就在我护送专家来海岛之前,我才参与了一个抓捕敌特的案子,一共十三名敌特,还有一名是割尾会主任。”
“案子是顾时安牵头的,敌特是他发现的,他还按兵不动,寻出更多线索将这条联络线的敌特全部抓捕了。”
案子已经结束了,但是因为付春生是割尾会主任而没有得到报导——矮国敌特居然当上了京市的割尾会主任!
这件事情的影响太大了,报导出来不知道会引发怎样的舆论,所以没有太多人知道这件事。
谢遇洲心中震惊,他知道顾时安很厉害,但是在回到京市这么短的日子,他居然能够联合公安部部署下这么一张网……
“所以我说,他比我们更能看出来谁是敌特谁是好人。”
许宁盛不是盲目,他相信顾时安的能力和人性,他多么不易才走到今天,真的会甘愿毁在一个女人手里吗?
“于理,她发现了敌特,解决了炸药危机,救了一火车的人,我们这样的举动,令人寒心,实在不该。”
“至少,在人家刚死里逃生回来没多久就怀疑人家这一点不应该。”
许宁盛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谢遇洲的肩膀。
可能他也有些不客观,毕竟人家救了他的命。
但他在火车上和她的短暂接触,她是真的放开了自己去演戏诱敌,不管别人怎么看她,他挑不出毛病。
得,改天和两位专家上门感谢的时候也提点东西过去道歉加感谢吧。
“可是苏凤昭的父母是因通敌卖国之嫌下放的劳改分子,她也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