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元郡主扭过了头看向床帐里边。
宜夏将那碗药放在床边的矮凳上,将锦元郡主身上的银针一一取下,道:“郡主若是不喝,我就只好让侯府准备郡主的后事了,希望郡主下辈子能活得如意些。”
宜夏不再看她一眼,出来后茯苓有些担忧地问道:“小姐,她会喝吗?”
宜夏弯唇道:“行径越是恶劣的人越是怕死,她寻常霸道蛮横也不过是为了掩盖内心的脆弱,况且人死了还有没有下辈子谁也不知道,就算有,她这辈子做了这么多的恶事,还能不能投个好胎也不好说。”
即便锦元郡主活着也只能在侯府的小院子里活下去,锦衣玉食到死。
果然,在紫绡的哭劝之下,锦元郡主喝了那碗止血散,不多时就止住了下红之症,宜夏又开了另外一副补气血的方子给她调养。
锦元郡主的命保住之后薛老夫人和卫氏也都舒了一口气。
晚上宜夏沐浴过后坐在桌边给手腕上药,今日被锦元郡主抓着的手腕上的红痕转成了青紫,一道一道地看着有些可怖。
窗子“吱呀”响了一声,萧灿又一次出现。看到宜夏手上的伤痕时立刻皱了眉,“谁弄的?”
宜夏淡然地道:“没事,今日给锦元郡主施针是她抓出来的,疼痛和恨意双重加持,自然伤痕就重了些。”
萧灿拉过她的手,拿过药膏给她细细地上药,突然这么亲密的动作,宜夏蓦然有些发热,想抽回手却被萧灿拍了一下手背,瞪了她一眼道:“那种毒蛇一样的女人救来干嘛?”
宜夏笑道:“可恨之人也有可怜的地方,她其实没对我做过什么恶事,我是为了吴姨娘和玉琼日后的安宁才针对了她。如今她被软禁起来,对姨娘和玉琼没了威胁,薛青榆又落得这个下场,已经够了,总不能看着她在我面前出血死去。”
萧灿不语,上了药后又用纱布给她缠好。看着整齐的包扎方式,宜夏难得地夸奖他:“殿下包扎的手法很是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