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也去了丽春楼?”
“自从前几日来了第一回后现在天天都来。”蝶舞捂着嘴笑道:“被那西域的舞姬勾走了魂儿,他这把年纪兴许用不了多久连路都走不动了,一阵风都能吹跑。”
她们都是风月场上的姑娘,百无禁忌,说话也没有遮拦,你一言我一语地就把薛淳和靖安侯一起混迹丽春楼的事抖露给了宜夏。
薛淳一直都是个色坯子,他去丽春楼很正常。但靖安侯一直在军中,近几月才回的上京,一回来就发生了许多的事。团圆节时他的小女儿何婉慧还死在了潇湘楼,他怎么会有心思去花楼?而且是和薛淳一起。
这里边的事情定不简单,但宜夏也不愿意去多想,朝堂争斗也好世家龃龉也罢,她只要维持着现在的日子就很满足了。
宜夏写好了药方交给蝶梦和蝶舞,道:“三日后我没有时间过来,你们的病症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必再改方子,按照现方服用半个月就好。”
“多谢夏大夫。”蝶梦和蝶舞对她恭敬一礼,宜夏也点头还了一礼。
蝶梦和蝶舞拿出了两锭银子放在桌上,宜夏推拒道:“二位姑娘挣钱也不易,不必再给这么多了。”
蝶梦笑道:“反正都是那些臭男人的银子,花了还会有,夏大夫肯给我们看病我们已经很感激了,这点心意还望夏大夫不要嫌弃。”
宜夏只好让茯苓收了银子,天色也不早了,后边也没有人了,宜夏和茯苓收拾了东西回道观。
宜夏说的三日后不会再过来是因为那日正是冬至之日,宫中举行祈福仪式,清虚道长身为国师必须到场,皇后娘娘命宜夏也一同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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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日,在元极宫的大殿前举行了隆重的祭天祈福仪式,陛下的圣驾也回了宫。文景帝身着黑色绣金线的十二章衮冕,淑仪皇后也戴上了十二钗的凤冠,太子、恭亲王以及诸位皇亲大臣依次位列祭坛之下。
宜夏第一次参加这样肃穆隆重的祭天仪式不免有些紧张,而清虚道长却一派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