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柴家楚家落寞

百里执疏俯身拾起乌纱帽,指尖在帽檐内侧轻轻一抹:"宣武将军这辟邪的朱砂咒,怎么和柔然萨满祭司画的降神符一模一样?"满朝死寂中,百里执疏将乌纱帽端正放回他面前。

太初帝将奏章扔下坠地时,百里执疏立即扶住踉跄被吓到的御史大夫,太初帝也是气急了,没注意看,差点砸了御史大夫的脑袋。

百里兴安接过温伯玉递来的密信,百里执疏顺势后退半步,将藏在舌底的芒果味的糖悄悄的吃几口——昨日夜里一直到子时才同父皇皇兄将事情处理完,此刻太阳穴还在突突跳动,他都没睡够,加上昨夜没回去见到萧华昭,不知道小姑娘闹腾了没有,应该没有,昨天见到母后之后,小姑娘恨不得长在他母后身上,唉,更难过了。

"宸王殿下好眼力。"柴信武一行人被拖出殿门时,他突然喊到,浑浊双眼盯着百里执疏和百里兴安腰间玉佩,"不知您可还记得..."百里兴安平静地截断话头:"柴大人慎言,您去年在皇祖母忌日献的紫玉观音,还在护国寺等着开光呢。"他顿时面如死灰,仿佛被抽走了脊梁。

退朝时百里兴安与百里执疏并肩而行,百里兴安借着整理朝珠的动作,将一颗向日葵种子塞进百里执疏的掌心;他们谁都没说话,却同时望向东北角楼——那是皇祖母生前最爱的观星台。风吹在蟒袍上的声响,与三年前我们躲在耿家柜中听锦衣卫搜耿府时的脚步声,竟有几分相似;怪不得耿满弘至今都极其讨厌沈嘉俞。

路过藏书阁时,百里执疏驻足看了眼新换的琉璃窗;柴信武上月才拨款完工的窗棂,此刻映着春光,把他自己落魄的背影切割成无数碎片。

百里兴安忽然轻笑:"喂,小子,你知道吗,你和我今日用的金鳞令,是先帝赐给父皇的束发之礼。"

百里执疏摩挲着玉牌:“我当然知道,你又不是没有讲过。”

晨风卷着一丝凉意灌进玉阶,却吹不散袖笼里残留的火折子味道。

远处传来数十辆囚车启程的吱呀声,像极了百里执疏幼时让百里兴安给他读《刑典》的时候,全喜儿寝殿的雕花木门发出的叹息,天知道,全喜儿那时候有多想去睡觉,而不是在门口听太子殿下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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