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来,外头热得慌。”
谢砚白背着行李,跟着她进屋,犹豫片刻,开口问她。
“你同太子殿下,是圣上捡来的吗?”
江昭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看着他。
“之前我是晏为卿是我兄长,你说我是捡来的,现在我是公主,你还说我是捡来的,谢砚白,你读书傻了是不是?”
她和齐玄舟可完全是遗传了父皇母后。
亲生的!
谢砚白也因这个问题思索了一日,他缓缓摇头。
“只是觉得血脉传承得不好,圣上英明神武,足智多谋,乃流芳千古的明君,可惜下一代落寞。”
啊?
江昭脑子有点懵。
英明神武?足智多谋?
说得是她又懒又蠢但长得还不错的父皇吗?
她试探开口,“你是如何得知…圣上是个明君的?”
他该不是看了什么野史。
谢砚白一脸正色。
“自圣上登基后,邪吏惩处,战事平息,百姓安居乐业,街道生意兴隆,此乃太平盛世,当今圣上,定是明君。”
江昭满脸复杂地望着他。
“来年春闱过后,便是殿试,你记得睁大眼睛看看你口中勤奋刻苦,英明神武的明君。”
……
从明州府运来的书今日到了书铺,江昭雇了几个杂役,将摆好后,她便将书铺交给了谢砚白,独自在街边乱逛。
走到街道分岔路口,江昭犹豫了。
晏为卿上值时,不回府用膳,她想问清楚赐婚一事。
其实应当去问父皇的,不过…她现在想见见晏为卿。
思索片刻,她转了个身朝东宫走去。
晏为卿作为太傅,下朝后在东宫处理朝政,还要教习太子,时不时被皇帝召见,商讨要事。
快到午时,他现下应当在东宫给齐玄舟授课。
江昭入宫后直奔文华殿,两人成婚一事还未昭告天下,太监们见她来,只当是来找太子。
于是恭恭敬敬回话。
“公主殿下,太子殿下方才外出,殿内只有晏太傅在,不若您晚些时候再来?”
江昭毫不在意。
“我就是来找晏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