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涂离看他跟看陌生人一样。
司洺宴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小离,我是阿宴。”
“阿宴?抱歉,我不认识你。”
狐狸神情厌厌的,“夫人说你可以帮我治疗,现在可以开始吗?我的头很痛。”
他不明白,昨天刚刚治好的人,怎么又失忆了。
司洺宴的声音带着些许迟疑:
“夫人,是你下的手,还是他自己摔得?”
涂离也因为这句话,定定地看着苏酒酒,他刚刚也问了她,她可推得干干净净。
苏酒酒摆了摆手,倒是直言不讳:
“他骂我是恶毒雌性,勾引首长,于是我踹了他两脚。
他头上那淤青的地方,是墨即初用铁镐打的。
大约,连你们老大都看不下去了。”
司洺宴心里一沉,昨天晚上老大喝了酒,基因缺陷暴露了。
而涂离辱骂苏酒酒,才惹得老大出了手。
“涂离,我带你去检查身体。”
司洺宴现在只想知道,涂离伤得严不严重。
涂离却避开了司洺宴的触碰,笑得一脸疏离。
“我可以自己走。”
无毛狐狸跳下了椅子,朝外头走去。
司洺宴对着苏酒酒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苏奶奶担忧地看着俩人离开,“酒酒,小狐狸没事吧?”
“奶奶,你很担心他?”
苏奶奶握着苏酒酒的手,眼神闪烁。
“酒酒,其实,涂山上上任家主涂宣,和你爷爷苏沐,同是第7军团的亲卫队士兵。只是他们跟着前任首长一同殉职在浊息的源头,之后我们这些家属便领着抚恤金各自回了家。
可你爸不信你爷爷死了,长大以后又来了废土当兵,想寻找你爷爷的骸骨,却跟着第八军团的一次维护浊息眼的行动中,为了救你的母亲双双殉职。我来废土三回,只带回了巴掌大的你。”
说到这里,苏奶奶双眼已经通红,她这辈子其实是不愿再来废土的,她真怕她的酒酒也会永远留在这片土地之上。
“奶奶,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关于父母爷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