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粲没作声,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记忆里审讯室隔音门,轰然闭合的声响,隔绝了某个拼命挣扎的少年,
被按在手术台上的惨叫声,和走廊尽头传来的皮鞋声,好似重叠成同一频率。
汪粲攥紧金属勺子,勺柄在掌心压出深深的痕迹。
他清楚,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要么立刻执行指令,要么就会成为下一个需要“清理”的目标。
他啧并非忘了自己是如何栽在刘丧手里的那一幕,
或许只是打心底不认同刘丧有着和汪家抗衡的能力。
当年何等强大的张家族长,不也照样落进汪家人的手里?
被关在疗养院里,囚禁了20年的时间。
包括被汪家盯上的张家族人,或者一些奇人异士,都鲜少有人能逃脱汪家人的追捕。
眼下这个同胞弟弟,这一次确确实实受了自己的连累。
念及此,汪粲语气带着几分愧疚,说道:“下午跟我回去一趟。”
然后无声说了一句:“要小心!”
刘丧含着棒棒糖,一脸困惑地问道:“嗯?回去?回哪儿?小心什么?”
他是完全没听懂这个“哥哥”的话。
汪粲嘴角勾起,眼底掠过一丝冷意:“回汪家。”
至于小心什么,当然也是小心汪家,只是有些话,不适合现在说。
刘丧盯着周身低气压的汪粲,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咦?你是在不高兴吗?”
“你是不
汪粲没作声,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