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半月时间，一个完完全全的替身便出现在皇上的床上。

他撑着脑袋阖着眼睛，身边虽然躺着肖似爱妻的甄答应，但脑海里始终想着芳若的话。

“奴婢按照皇上的要求，把纯元皇后常读的诗词叫甄小主背着。可甄小主却对这些十分熟悉，就连纯元皇后常常念叨的那句‘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也是如此。

不仅诗书，奴婢带了教司坊的人到同乐院才发现，甄小主于惊鸿舞一道也是精通。其舞姿不亚于当年的纯元皇后。”

皇上手里的十八籽转动的越发快，他心里头的疑惑像滚雪球般越来越大。不可能有这般容貌，性情，才艺都如此相像的人。

尤其是那句“逆风如解意”，是纯元读错了也好，对于心境有所感悟改动也罢，怎的这般巧合，甄答应也是如此诵读的呢？

想着夏刈已经在调查中，皇上收敛了情绪，睁开眼看着怀中熟悉的眉眼。

“可是等久了？”

甄嬛抿了抿唇，芳若的话还犹在耳边。

“皇上案牍劳形，嫔妾多等一会儿不碍事的。”

皇上笑了笑，眼底有甄嬛看不分明的情谊。

“听说你会跳惊鸿舞，跳一个给朕瞧瞧。”

甄嬛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她抓了抓身上的锦被，小心的开口询问道：“今日吗？嫔妾没有准备舞衣，怕是会扰了皇上的兴致，不若......”

皇上抬手打断了甄嬛的未尽之语，他脸色是不容置喙的冷淡：“不用了，你且跳来就是。”

甄嬛低低的应了是，从被子里爬起，身上轻薄透明的粉色纱衣并不能很好起到遮掩的作用。只是皇上没有吩咐，甄嬛也不敢再出声要求。

好在宫人们早早被打发了出去，甄嬛咬了咬唇，抬手摆出了起舞的姿势。

没有配乐也没有合适的妆容衣裳，但熟悉的脸和熟悉的动作，还是叫皇上慢慢软了脸色。

“好了，安置吧。”

当真的按照故人打造了一个完美的替身后，皇上反而觉得有些食之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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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新鲜了几日，甄嬛把闺中学习的箫和琴都表演了一轮后，皇上彻底失去了兴趣。

但好歹顾念着这张脸，温声道：“朕给你派了个嬷嬷来，你好好的跟着她学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