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传道、授业、解惑...”
那略显熟悉的话语,让陈年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睛,想起当初结伴离去的三道身影。
他看着皇甫昌明体内的儒门正气,再想到他得自那夫子的“义”字之说,总觉得有些违和。
敬天事鬼,自上而下,与儒门那敬鬼神而远之,民贵君轻的学说,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长康道...留方山...”
陈年顺着皇甫昌明拱手的方向向着西北望去,两万四千里,对现在的他来说,不是一个非常长的距离。
甚至说如果他愿意,数日之内,便能直达京师,行那斩龙之举。
只是现在形势未明,没有后手之下贸然行斩龙之举,使得天下大乱,并非是件好事。
陈年想了想,向着皇甫昌明问道:
“敢问先生,夫子为何方神圣?竟让先生如此推崇?”
皇甫昌明闻言回过头,看着陈年捋了捋胡子,做回忆状:
“夫子乃天众奇才,有经天纬地之能,于冥冥之中,为我等学子另开一道。”
“至于夫子的身份,待你们到达留方山,自然知晓。”
屈志泽闻言摇了摇头,皇甫昌明他上前一步,拱手道:
“先生此言差矣,学子求学自是应当不问艰难。”
“但两万四千里之途,非同一般,别的不说,就以先生讲学为例。”
“自三月之前得到消息,在下就与好友相约出发,千里之地,耗费两月有余,何况是两万四千里之遥。”
说着,他抬起头,望向周围一片哗然的书生士子,沉声道:
“此去留方山,沿途必然困难重重,艰险无数,随时都可能命丧中途。”
“还请先生明示,否则这广昌学子,怕是要望而却步了。”
屈志泽此言,并非是为了与皇甫昌明为难,而是发自肺腑之言。
他与郁思平的家境,在一众书生士子之中,已经算的上是上好的了。
他们此行光是护卫和随从就带了将近三十人,耗费了好一番功夫,从秋末一直走到这严冬,才到了这广昌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