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这一路上就定下了过几天去滑雪的行程。

虞南没滑过,不会,虽然他没说,但看得出来,有些紧张还有些期待。

我想象着他笨拙地穿上滑雪板,无助地站在那里的样子,想想都觉得可爱。

我们四个到了电影院,选片子的时候,发生了分歧。

最后,许程跟虞北去看同一部,我跟虞南去了另一个放映厅。

检票时,虞南说:“我这是第三次来电影院。”

他手里掐着票,笑着说:“我们那边前几年才盖了一个剧院,能放映电影的,学校组织过一次,去年我们俩过生日,妈带我们去过一次。”

他说:“我们那个县城挺穷的,电影院也没有这个好。”

我知道他们是从偏远的县城来的,但从没问过他们那里什么样。

虞南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明知道他过去不管过得是什么日子,都与我无关,可我心里还是难受。

我们往里走,我没忍住,抬手轻轻地揉他的头发。

很软,很顺滑。

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巧克力广告,在那个广告里,他们把巧克力比作丝般柔滑,可是,当我的手指穿插在虞南发间的时候,觉得他的头发比丝还柔软。

我说:“你要是喜欢,以后咱们可以常来。”

他看着我笑:“还是别了,咱们都不赚钱,不能这么花爸妈的。”

一瞬间,我在他面前有些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