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也太猖狂了!”圣元教的弟子们顿时被他这番话激怒,一个个摩拳擦掌,双眼通红,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跃跃欲试。
“你别拉我,让我出去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一名年轻弟子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暴起,奋力挣扎着,试图挣脱阻拦冲上前去。
“你出去能打得过他吗?你没看见段天淳和石晓娇都败在他们手里了吗?你出去不过是白白送死,自讨没趣罢了。”另一名较为冷静的弟子赶忙死死拉住他,大声劝阻道。
“就是,就是,你还是别出去丢人现眼了!宗门高层肯定会派亲传弟子来出战的,怎么人还不来呀?再不来,我们都要被这小子给笑死了!”众弟子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焦急与不甘之色,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敢真正站出来,接受丁浩然的挑衅。
而那些围观看热闹的散修和其他宗门弟子,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各种尖酸刻薄的难听话语。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一名腰间别着青铜令牌的散修,身手敏捷地跳上一旁的冰棱,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天源第一宗门?我看呐,就是个缩头乌龟窝!平日里仗着自己势力大,在我们这些散修面前耀武扬威,作威作福,这会儿连个敢接招的都没有?真是笑掉大牙了!”说罢,他故意将腰间的令牌晃得叮当响,一脸得意洋洋的神情,仿佛在向众人炫耀自己的“勇气”,实则是在尽情嘲讽圣元教。
“可不是嘛!”另一名灰袍修士举起手中的酒葫芦,猛灌一口,酒水顺着他的下巴肆意滴落,他却浑然不觉,继续大声嘲讽道,脸上满是不屑:“前些日子圣元教还在悬赏追杀独行散修,威风得很呐!这会儿倒好,全成了缩头王八!要不咱们大伙众筹买块龟甲,给他们大门镶上,也好让他们名副其实,天天缩在里面别出来丢人现眼了!”此言一出,周围顿时笑作一团,冰面上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和哄笑声,仿佛要将圣元教仅存的那一点颜面彻底碾得粉碎。
角落里,两名身着玄阴宗服饰的女修正交头接耳。其中一人掩着嘴,轻声轻笑,眼神中满是鄙夷:“听说圣元教库房里藏着半座灵山的灵石,敢情都用来养这些废物了?真是浪费资源。”另一人指尖凝出一朵晶莹剔透的冰花,眼神中满是不屑与轻蔑,冷笑道:“依我看呐,他们就该把‘第一宗门’的匾额摘下来,换成‘龟息阁’,这样倒还更贴切些,省得在这里误导别人,以为他们真有什么了不起的。”
圣元教这边的弟子大多年轻气盛,这些不堪入耳的嘲讽话语传进耳中,顿时让他们怒不可遏,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好几名弟子热血上头,双眼通红,就要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找丁浩然单挑,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全部发泄出来。然而,还是有一些较为冷静的弟子,深知此时冲动行事不过是白白送死,只会让圣元教再多一次失败的耻辱,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将这份憋屈深深地埋在心底,紧握的拳头关节都泛白了。
在房间里,秦明圣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内心天人交战,仿佛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动作干脆利落,目光坚定得如同磐石,说道:“看来,我现在只能去请太上长老出山了,看看能不能让他的亲传弟子周逸晨出手。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希望了。”
郝雄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光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随即开口说道:“如果周逸晨能够出战,那打败张天命还是很有希望的。只是,太上长老向来脾气古怪,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就怕……”郝雄欲言又止,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秦明圣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步伐坚定有力,仿佛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很快,他便来到了后山的一处山洞门口。还没等他开口,山洞里便传来一个苍老而低沉的声音,那声音仿佛从岁月的深处传来,透着一股历经沧桑的韵味:“明圣,你什么都不用说,外面发生的事情我都已经知晓了。虽说我本不想让逸晨去蹚这趟浑水,但这次若他不出手,我们圣元教可就要颜面尽失,沦为整个天源国的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