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塔的刀刃擦着华清耳畔掠过,削断几缕黑发:
“小杂种!你也配坐这龙椅?”
他狞笑着再度挥刀,风声裹挟着唾沫星子喷在华清脸上。
华清剑眉倒竖,剑锋斜挑,精准磕在对方手腕:
“叛国逆贼,朕是不是正统,不用你来评判。”
剑身与刀身相撞迸发火星,他旋即变招,剑尖如毒蛇吐信直刺咽喉。
安保塔后仰避开,玄色劲装被划开道大口子,露出胸膛狰狞的刀疤。
那是十年前征讨蛮夷时留下的战功印记,此刻却因扭曲的表情显得格外可怖。
“当年你爹把你当杂役使唤,本王就该一刀宰了你!”
安保塔退至玉柱旁,踹翻雕花几案,青铜香炉“哐当”砸向华清。
少年皇帝侧身躲过,鎏金香灰泼洒半空,在阳光下扬起呛人烟雾。
他趁机欺身上前,剑尖直指对方肋下,却被安保塔以刀柄格开,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虎口发麻。
“大匈皇帝耶律烈那老匹夫在朕面前都不敢这么张狂!”
“你倒是嚣张的很!”
华清咬牙回击,剑锋如银龙盘舞,逼得安保塔连连后退:
“呵呵,可惜啊,你再厉害,也不过是条想咬人的疯狗罢了!”
话音未落,安保塔突然弃刀,双手抓住华清手腕,额头狠狠撞向对方鼻梁。
少年皇帝眼前炸开金星,却在千钧一发之际偏头,用额角硬抗下这一击,反手将佩剑横在对方脖颈:
“呵呵,威风凛凛的镇西王就这点能耐吗?”
“呸!”安保塔一口血水吐在华清龙袍上:
“不要太得意,本王手上可是握有三十万大军……”
话未说完,他突然暴起,膝盖猛撞华清小腹。
少年皇帝吃痛松手,安保塔趁机拾起长刀,刀锋直取面门:
“去死吧!”
“就凭你?回去再练三十年吧。”华清踉跄后退半步,眼中寒芒大盛。
他忽然想起原主在齐王府马厩,被安重泰放狗追着撕咬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