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华清眼神稍缓,却依旧透着寒意:
“朕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朕要看到完整的案卷,以及对安重国的判决。”
“若再拖延,休怪朕不客气!”
“臣遵旨!”安敬业声音颤抖,心中暗暗叫苦。
他深知,这安重国一案牵扯到不少皇亲国戚和朝中大臣。
之前一直拖延,就是因为各方势力施压,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如今陛下震怒,他若是再不抓紧,自己的地位恐怕也保不住了。
华清扫视着下方噤若寒蝉的群臣,继续说道:
“诸位爱卿,莫要心存侥幸。”
“无论何人,只要犯了罪,朕绝不姑息!”
“大宛历经战乱,如今百废待兴,需要的是清正廉洁的官员,而不是蛀虫!”
“陛下英明!”群臣纷纷跪地,齐声高呼。
华清话锋一转,冕旒下的眼神淬着寒芒:
“听说江南有人冒充先皇,自称是什么太上皇。”
他指尖敲击着龙椅扶手,鎏金蟠龙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也就是他在背后搞事情,居然妄图劫狱。”
“先皇早已病亡,在场的各位都参加了他的葬礼。”
殿内群臣面面相觑,那日王福海在金銮殿上的叫嚷犹在耳畔,此刻却无人敢接话。
毕竟在皇权面前,真假从来不由事实,只由天子金口。
华清转向刑部尚书,这位两鬓斑白的老臣正低头擦拭额头冷汗。
“陈正明。”华清唤出他的名字,声线如冰棱断裂:
“你即刻派人去江南捉拿假先皇,也不用审,就地正法。”
“冒充皇亲国戚,招摇撞骗都是死罪,何况是称帝。”
“臣遵旨!”陈正明跪地叩首,官服上的獬豸补子随着颤抖的脊背起伏。
他深知圣意难测——所谓“先皇”究竟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新皇要彻底斩断旧党复辟的念头。
“退朝!”华清起身,龙袍猎猎作响,在众人的注视下,大步走出金銮殿。
安重道得知杀手行动失败后,十分吃惊,没想到居然走漏了风声,天牢居然提前设下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