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景拼命地向后缩去,身体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
华清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你爹害我在先,你们叶家与我苏家早已是不死不休。”
话音刚落,他猛地掷出手中长剑,长剑穿过牢栏,直直地刺向叶良景的心脏。
叶良景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千机拿出一块抹布,擦掉了剑柄上的指纹。
华清出了地牢,朝着库房走去。
厚重的库门在他的手掌下缓缓开启,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库房内,堆积如山白花花的银锭,在火把的映照下泛着夺目的光芒晕。
千机小手一招,如山般的银锭便缓缓升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托起。
它们在空中排列成整齐的队列,然后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千机系统空间涌去。
银锭与银锭之间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库房中回荡,如同一场财富的交响乐。
随着白银不断被收进空间,库房内原本耀眼的光芒逐渐黯淡下去,空旷的库房只剩下冰冷的石壁。
当最后一块银锭消失在千机系统空间中,华清轻轻舒了一口气,转身走出库房。
夜风吹过,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昨天傍晚返程的路上,叶兴茂整个人闷闷不乐,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又搭上二十万两银子,却没有救回儿子,让他出离了愤怒。
他恼怒独眼龙的背信弃义,也怨恨华清的言而无信。
回到叶府,他坐在太师椅上,双手死死地抓着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眼前不断浮现出儿子断臂时的惨状,独眼龙得意洋洋的模样,这些场景像一把把利刃,反复刺痛着他的心。
其他人俯首帖耳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一声。
冷静下来后,叶兴茂一拍桌子:
“不能再让任由苏老狗牵着鼻子走了,这和割肉饲虎没什么区别……”
突然,他猛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孙左,听你以前提起过,和‘血手十三鹰’的老幺有过几分交情?”
护院孙左忙点头:
“以前他穷困时,我接济过他几两银子,说起来,他也算欠我一份人情。”
“苏老爷,您为何忽然提起这件事?”
叶兴茂从袖口里拿出一张银票:
“这里是一万两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