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淮走到窗边，这并不是出于什么避讳，只是一个习惯。

杨婉也知道要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毕竟郝淮的身份特殊，军中的事情很多都要保密，尤其是这种借用战机的事情更是要小心一些。

杨婉拿着心仪的礼物走进卧室，坐在床上，端详着手心里冰凉的勋章，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时候，幸福就这么简单。

不过眼角还是流露出些许担忧。

勋章背后的含义，也许就跟龙城机场那次一样，代表着无穷无尽、甚至可能会失去生命的危险。

后悔吗？

一点也不。

只会有更多的担心。

但她的眼神却更加坚定了。

飞行员是他的选择，他是我的选择。

永远不会后悔，哪怕是飞蛾扑火。

总有一天，即使是那一天真的来了，也要随着他一起去。

即便生不能同日死也一定要在一起。

外面，郝淮正拨通焦智军的电话。

借用一架歼X-32战机，必须得到南空指挥部新任部长焦智军的同意才行。

而此时，焦智军正在跟陈祁通过固定电话联系。

“老陈，休假的事郝总师答应了？”

焦智军一脸惊讶，他不过是随口一提，根本没想到郝淮会答应休息一段时间。

他很清楚，那位恨不得天天泡在飞机上的狂热爱好者怎么会愿意休一个月不碰飞机呢？绝对不可能。

“老陈，你不会是在逗我吧？郝总师该不会已经在回南空的路上了吧？”焦智军忍不住怀疑道。

这个可能性太大了。

陈祁有些生气地说：“老焦，你这话就过分了啊！我会骗你不成？”

“郝总师不仅答应了，还成了歼X-32试验机的飞行员，在试飞它。”

“试飞歼X-32试验机？”

焦智军微微惊讶，但很快释然。

以郝淮的性格，他自己造的飞机，怎么可能不亲自试飞？

这再正常不过了。

虽然有风险，但他明白陈祁没法阻止郝淮。

这事完全在他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