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洲略微沉吟一下:“下官怎么样都是可以的,只是如此一来殿下怕是到了风口浪尖上,成为众矢之的,如此一来反倒令殿下难做。下官原本就是正五品,不如去做顺天府治中,如此平任,其他人也说不出什么,打造短曲辕犁推广一事,也不耽误。”
五皇子心底很高兴王学洲这般为他考虑,但他还是摇了摇头:“先生,我在父皇那里看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想要做的事情就要趁早去做!不然悔之晚矣!父皇临终前有太多的遗憾没有完成,也有太多的雄心壮志没有来得及施展。”
“我虽然还年轻,但我并不甘受百官掣肘。先生做了如此多的事,升任是先生应得的,我相信先生可以为我撑腰,用实力来打那些反驳之人的脸。”
王学洲刚才那样说并非觉得自己不配或者不能胜任这个职位,而是给五皇子打预防针。
也是担心别人拿这个事作文章,说他不知轻重。
但现在五皇子既然下定了决心,他也就不再推辞:“得殿下看重,臣定当尽心竭力!”
王学洲提醒道:“殿下记得穿这个软甲,小心谨慎些总没错的,毕竟嘉王那里····”
五皇子冷笑:“他罔顾父子之情,和害了父皇的崔氏余孽勾结,那时起,他就不再是孤的二哥!最近几日宫里宫外已经加强了戒备,他被孤禁足,这几日每天就靠一碗清水稀粥活着,饿的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只剩一口气吊着,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见他这样说,王学洲不再多言,只是提着的心并没有因这番话放下心来,他沉思片刻:“无论如何,明日是个大日子,殿下不如将嘉王带在身边,让他亲眼看着殿下登基,如此也能让他死心。”
如果嘉王有什么异动,便也能第一时间发现,真有什么不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将人拿下,未来也不落人话柄。
五皇子思考了片刻:“先生说的有理,明天我便让人将他提着。”
嘉王曾经住的殿内,此时他正躺在床上,四肢无力嘴唇干裂,饿的头晕眼花,他有气无力的问道:“什么时候了?”
过了许久,内侍才声如蚊蝇的说道:“明日···就是登基··的日子。”
嘉王眼中的暗色一闪而过。
他原本故意让内侍出去送信,就是为了将五皇子钓出来,正好给他留在宫里不用去守灵、参加登基大典的理由,只等老五出了事,他就可以站出来主持大局。
但他没想到,一年多不见,不止他变了,就连老五也变了。
知道现在杀他只会被百官口诛笔伐,所以明着没对他作甚,但是暗地里居然如此苛待他!
一日只给他和内侍两人一碗足以照清人影的稀粥来。
他现在饿的只想啃床板。
这等羞辱,他记下了!
“幸好··明天就到了···再撑一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