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指头轻轻戳了戳王学洲的脸:“手感挺不错的嘛····”
皇帝驾崩,丧仪自然是繁琐冗长的,在京城的官员全都要连续跪拜七日,而且不能用朱笔办公,要用蓝笔。
尽管腿上有护膝,家里人也悄悄给他准备了味道不大,小块儿可以入口的糕点垫肚子,两天下来王学洲也感觉自己被扒了一层皮一般,又累又饿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那些老臣甚至就连三天都没撑住就昏倒了几位,被太医拉下去医治。
可这也给新皇落下一个‘年老体迈,已不堪大用’的信号。
所以即使十分难捱,不少人也都咬牙硬撑着。
古在田和何慎龇牙咧嘴的趁机抓着王学洲聊了几句后,便将他夹在中间找他索要郡主的金疮药。
王学洲无奈找阿虫要了几瓶,找个机会给了两人,还没等一天结束,赵真一便出现在他面前。
对方微微一笑,还没开口,王学洲白眼一翻,将手中的药瓶递过去:“我就知道有他们也跑不了你。”
赵真一惊喜,拿过瓶子赞道:“不错,有眼力见儿!”
两人还没说几句,便有人来茅厕,顿时散了。
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王学洲刚跪下就有一群人呼啸着穿过文武百官,到了灵堂前。
“父皇~!”
是嘉王到了。
他表情悲痛,疾步如风一般到了灵前扑倒在地。
“父皇!不过一年未见,您怎么就···怎么就·····”
嘉王凄厉的哽咽声,奇异的让文武百官都忍不住停下了哭灵,一个个悄悄抬头往上睨。
灵堂前几位生育过的后妃以惠贵妃为首,也跪在那里。
看到嘉王,庄妃一个激动,便站起了身:“穹儿!”
她双眼含泪,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嘉王连忙行礼:“母妃!”
“穹儿,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庄妃激动的浑身颤抖,嘉王将她护在身后,往前一步看着逸王:
“老三!你来说,父皇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明明本王离京的时候,还龙精虎猛的!短短一年多,本王便和父皇天人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