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有人大声叫嚷着

参加训练的小伙子们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雨势打得措手不及。他们原本还在嬉笑打闹,可转眼间就被这倾盆大雨浇得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快找地方躲雨啊!” 有人大声叫嚷着,声音很快就被雨声吞噬。他们慌慌张张地朝着路边的大树跑去,脚步踉跄,像是一群受惊的小鹿。

头发被雨水打得贴在脸上,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只能凭着本能朝着那看似能遮风挡雨的大树奔去。

有的人不小心在泥泞的地面上滑倒,又匆匆忙忙地爬起来继续往前跑,嘴里还嘟囔着咒骂这鬼天气。

梁松却站在原地,一动未动。他双脚稳稳地扎根在地上,犹如一棵苍松。雨水从他的头顶倾泻而下,顺着那坚毅的脸庞不断流淌,仿佛是岁月刻下的泪痕。

他的迷彩短袖早已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将他那健壮的肌肉线条完美地勾勒出来,彰显着一种历经风雨的力量感。

后背那些深浅不一的伤疤在雨水的冲刷下若隐若现,每一道伤疤都仿佛是一枚荣誉勋章,在雨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他想起其中一道长长的伤疤,那是在一次抢险救灾中留下的。当时泥石流如脱缰的野马般奔腾而下,他冲在最前面营救被困群众,一块尖锐的石块划破了他的后背,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但他顾不上疼痛,依旧咬牙坚持将群众转移到安全地带。还有一道伤疤,是在执行秘密任务时,与敌人殊死搏斗留下的印记。子弹擦过他的身体,在皮肤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痕,可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过硬的本领,最终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此时,他望着雨中狼狈的小伙子们,心中五味杂陈。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自己在部队的时光,即便是在狂风暴雨中,他们也依然要完成高强度的训练任务。

那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如同无数根针在刺痛,但他们没有一个人退缩。

每一次在雨中的匍匐前进、每一次在狂风中的负重奔跑,都是对意志的磨练,是对军人品质的塑造。他在心里暗自叹气,这些小伙子们,要走的路还很长啊。他们还没有真正体会到军人所肩负的责任和使命,还没有经历过那种在困境中咬牙坚持的痛苦与荣耀。

第二天清晨,阳光懒洋洋地洒在训练场上,仿佛想要驱散昨夜暴雨留下的阴霾。

梁松像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场地,他的身姿依旧挺拔,眼神中透着一贯的坚毅。

他的目光扫过集合的队伍,原本整齐的二十人队伍,如今只来了十五个。他的眉头瞬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那微微皱起的眉头,仿佛凝聚着对这些退缩者的惋惜。

他知道,在这样的训练强度下,有人退缩是意料之中的事。训练的艰苦、对舒适生活的贪恋,都可能成为他们放弃的理由。

但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感慨,感慨这些年轻人缺乏坚持下去的勇气,感慨他们轻易地就放弃了这个让自己变得强大的机会。他走到队伍前面,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怕吃苦受累的人,不配当军人!离开的人,是他们自己放弃了变得强大的机会。留下的你们,要是也想当逃兵,现在就可以走!” 他的声音在训练场上空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一般,敲在小伙子们的心上。

小伙子们被他的气势震慑住,原本还有些松散的站姿瞬间变得挺拔,一个个挺直了腰板,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

他们望着梁松那严肃的面容,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同时也激发了内心深处那股不服输的劲头。

没过几天,县里突然要举行抗洪演练。由于梁松在部队时有着丰富的抢险救灾经验,被临时拉去当顾问。

他接到通知后,连一口热饭都没来得及吃,随便塞了两块干粮在嘴里,就匆匆忙忙地朝着堤坝赶去。太阳高悬在头顶,像一个巨大的火球,把大地烤得滚烫。脚下的土地散发着热气,路边的野草都被晒得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

梁松蹲在堤坝上,手里啃着干巴巴的馒头。那馒头硬邦邦的,每咬一口都得费好大的劲。他的眼睛却一刻也不离开湍急的水流。

他的眼神锐利得如同鹰隼,仔细观察着水流的走势、漩涡的形成以及水位的变化。他的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缓,心里在快速地分析着水情。他注意到水流在某个位置突然变得湍急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而且水位在不断上升,这一切都让他隐隐感到不安。

他一边咀嚼着馒头,一边在心里分析着当前的水情。突然,他的眉头猛地一皱,一种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手指着堤坝的某个位置,提高了音量说道:“这里会垮!” 他的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周围的工作人员和参与演练的人员都愣了一下,随后有人露出怀疑的神色,小声嘀咕着:“这好好的堤坝,怎么会说垮就垮呢。” 还有人不屑地笑了笑,那笑声中充满了轻视,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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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松看着众人不以为然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焦急。他深知抗洪抢险容不得半点马虎,如果不提前做好防范,一旦堤坝真的垮塌,后果将不堪设想。

无数的房屋会被冲毁,无数的家庭会因此破碎,那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他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我在部队时经历过多次抗洪抢险,水流的情况我再清楚不过了。那个位置水流压力异常,再加上土质疏松,很容易出现管涌,进而导致堤坝垮塌。我们必须马上采取措施加固!”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水流的走向和可能出现的险情。

然而,大家依旧半信半疑,有人觉得他不过是小题大做。梁松急得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在堤坝上来回踱步,试图用自己的专业知识说服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