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铁了心的不愿意再做这件事的时候,任何的劝说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听完徐雨萌的话,吕老靠向雕花椅背,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枯瘦的手指缓缓转动着翡翠扳指:
“徐书记,做生意不是搞情怀。”
他的声音像是裹着层薄薄的冰,“当年内地市场空白,吕记敢为人先,是瞅准了红利期;如今全球产业链重组,欧洲基建缺口百亿,哪里有机会,资本自然流向哪里。”
他忽然轻笑一声,伸手抚过桌上泛黄的旧照片——那是九十年代吕记参与内地某港口奠基的合影,“您看这张照片,当年我们确实与‘国运’同频过。可现在…..…”他指尖重重叩在照片边缘,“时代的潮水早就变了方向。”
秘书适时上前添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老人紧绷的下颌线:
“姬家是h色资本家,自然要响应号召;吕记不过是商人,向来只谈利益。”
他将茶盏推向徐雨萌,杯壁的暗纹映出冷光,“大桥建设的事,我心意已决。至于民族大义…..…”他意味深长地瞥了眼窗外飘扬的吕记集团旗,“等以后再说吧。”
既然他这么说了,徐雨萌觉得多说无益,遂起身告辞。
和吕老爷子的见面,多少有些不欢而散。
看来企业家和企业家之间的格局,也是不一样的,有些企业家纯粹为了利,而有些企业家还有着民族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