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报复毫无意义！”李默猛地拍桌，“知道吗？龙国正在开展‘阳光救赎’计划，只要你配合调查，供出所有关联人员，就能获得免费抗病毒治疗。”

他推过去一份文件，“这是最新的鸡尾酒疗法，已经纳入医保，你这种情况有机会长期生存。”

方晶抓起文件撕得粉碎，纸屑飘落在她染成紫色的头发上：“医保？我被下药的时候，医保在哪里？我被那些男人当成玩物的时候，法律在哪里？”

她突然凑近李默，眼神里闪烁着疯狂的光，“告诉你个秘密上个月在白头鹰领事馆的酒会上，我陪三个参赞喝了交杯酒，他们现在应该正在查抗体吧。”

李默瞳孔骤缩，立刻按下呼叫器。

隔壁观察室里，周志高盯着监控屏幕，手指在平板电脑上飞速滑动。

“通知相关部门。”他对身旁的林昊说，“核查白头鹰领事馆近期医疗记录，方晶很可能是廖永超案里漏掉的间谍棋子。”

审讯室里，方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李默递过水杯，她却挥手打翻：“别假惺惺了，我知道自己快死了。”

她望着天花板上的摄像头，眼神突然变得空洞，“你们知道吗？我第一次被下药那天，本来是要去参加教师资格证考试的……”

周志高在观察室里听见这句话，握着平板的手顿了顿。

“查一下方晶的教育背景，”他对李固说，“还有算计她的人’，看看是不是国际贩毒集团成员。”

三小时后，李固捧着档案走进来：“周书记，方晶原本是师范大学的高材生，大四那年被跨国毒枭团伙迷奸，这个团伙专门物色优秀女性进行控制。”

他指着照片上年轻的方晶，“算计她的是间谍马库斯，是白头鹰DEA（ Drug Enforcement Administration）的线人，现在就在龙国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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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高盯着马库斯的入境记录，突然想起廖永超酒窖里的白头鹰间谍：“方晶不是简单的报复社会，她是被培养的生物武器。”

他拨通刘晓雅的电话，“晓雅，让组织部查一下，近几年感染HIV的干部里，有没有接触过国际项目的技术骨干。”

审讯室里，方晶的情绪渐渐平复，开始无意识地抠手上的死皮。

李默趁机递过纸巾：“方晶，你还记得第一次报复的人吗？那个房地产老板，他现在每天都在做艾滋病检测，全家都活在恐惧里。”

“活该！”方晶的声音沙哑，“他说我是‘小姐’，说大学生出来卖很正常。”

她突然抓住李默的手腕，“你知道吗？我被马库斯关在地下室的时候，他说我这种黄种女人最适合做‘病毒载体’，白头鹰有人出钱买我的‘服务’……”

周志高在观察室里按下通话键：“方晶，你想过没有，你恨的不是某个人，而是那个把你变成工具的黑暗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