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郑家瑞一开始还很愤怒,想着有朝一日找沈忆舒报仇,可在他手脚都废了之后,他便陷入了深深地绝望。
他知道,这辈子再也没有崛起的可能了。
沈忆舒冷冷地看着郑家瑞,在一旁说道:
“你也不必觉得自己冤枉,更不必觉得自己是无妄之灾,因为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我派人查过你,你在济州城以南斗天师的身份活动,巧立名目,大肆敛财,很多百姓因为相信你神明使者的身份,倾家荡产来供奉你,许多家庭因此活不下去。”
“你还让那些黑袍人去抓路过济州的商旅过客,但凡是你看上的有钱人,他们最终都会被抓到山上,被你们勒索赎金,有人不肯就范,你便把人杀了,有人就算交了赎金,你表面上答应放人走,实际上半路还是把人杀了。”
“更别提你所谓的献祭求雨,在我抵达济州城之前,你已经献祭过一批女子了,那次被我碰到的布庄老板,是第二批。那些被带走的女子,在被献祭之前,还会成为你泄欲的工具,你毁了她们的清白,还要残害她们的性命。”
“郑家瑞,你以为自己是天命之子,肆无忌惮,实际上桩桩件件,皆是滔天大罪,人神共愤!我今日毁了你,不过是替之前那些死在你手中的无辜之人,讨回公道罢了。”
“你如今这幅样子,没有人会觉得你是神明的使者,往后余生,你将在痛苦中活着,直到你活不下去的那一天。”
说完这番话,沈忆舒拔出腰间的软剑,随手一挥,一道长长的血痕便出现在郑家瑞的脸上,从左额头太阳穴一直横亘到右下颌,贯穿了整张脸。
沈忆舒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郑家瑞虽然嗓子哑了、四肢尽断,但却勉强还算有一张好脸,这张脸说不定会成为他重新崛起的后路。
所以,沈忆舒索性毁了他的脸,将这最后的退路斩断,他如今这幅样子,没有人会再多看他一眼。
“红玉,把他丢到城北的城隍庙,那里乞丐流民聚集,不会有人知道他是何来历。”沈忆舒吩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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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点了点头,很快叫了外面的人进来,把郑家瑞抬走,扔到了城北城隍庙。
从这天起,济州城少了一个名声斐然的南斗天师,城隍庙多了个四肢尽断、容颜尽毁且口不能言的乞丐。
至于他能活多久,就看命了。
南斗天师的消失,暂时没有在济州城掀起任何风浪,因为以前南斗天师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人前出现的。
这一次,百姓们只以为南斗天师要闭关修炼,没有人知道,他再也不会出现了。
与此同时,萧可儿和萧霖在郊外的山上也没闲着。
他们接到沈忆舒的来信,得知郑家瑞已经无法再兴风作浪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被抓起来的那些人都放走。
包括那些要被献祭的女子,以及被抓上来勒索赎金的无辜路人,全都放了。
无辜路人逃过一劫,避免了财产损失,又保住了性命,不由得对萧可儿和萧霖感恩戴德,纷纷跪在地上跟他们磕了个头才离开。
至于那些女子,起初还有些不安,生怕自己离开了之后,无人献祭,导致南斗天师求雨失败,无法缓解济州城的干旱问题。
这时候,萧可儿直接告诉她们:
“那个南斗天师就是个骗子,他根本不是什么神明的使者,他也没有能力通过献祭来求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骗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