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光柱与金色本源轰然相撞的刹那,空间如破碎的镜面般龟裂。
纯白缝隙撕裂虚空,半透明的手掌裹挟着山岳般的威压探出,掌心流转的暗纹如活物般扭曲蠕动。
黑袍人瞳孔骤缩,喉间溢出压抑的惊怒,方才还胜券在握的面容瞬间布满寒霜,他周身黑袍猎猎作响,化作流光疾射向天道本源。
然而那手掌似蕴含着天道至理,在黑袍人指尖触及本源的前一瞬,无形气浪轰然炸开。
黑袍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后背重重撞在百里外的北遗长城城墙之上,溅起漫天尘埃。
他嘴角溢出鲜血,却强撑着抹去血迹,眼底忌惮与疯狂交织。
转瞬之间,他周身金芒暴涨,无数符文在虚空凝聚,硬生生将即将落入掌心的天道本源定格在半空。
"阁下当真是好算计!"
黑袍人嗓音沙哑,眼中寒光闪烁,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他刻意放缓语调,字字如刀,将怒意与嘲讽尽数融入其中。
虚空传来一阵低沉的嗤笑,震得四周空间泛起阵阵涟漪:"笑话,我们用的着坐收渔翁之力?"
那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与霸道,仿佛这世间万物都应匍匐在其脚下。
黑袍人冷笑一声,眼中尽是不屑:"若不是,你们为何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手?"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死死盯着虚空裂缝。
"这天道本源本来就属于我们黑暗天,"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们来此,也不过是要将其收回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