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现在,下旨安抚后,想必下一步就该传他进京了。
利用他的威望来稳定朝政,等到腾出手来,他们这些世家大族一个个都难逃清算。
现在躺平了,到时候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了,只能任人宰割,他郑氏几百年的底蕴都会被掠夺一空,所以他坚决不同意接旨。
郑钧等一众郑氏族人,在郑经的指点下,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却不敢不接旨。
尤其是郑缨和郑昪兄妹二人,和一众跟他们出征的郑氏子弟。
他们亲自与镇南军交过手,属实不认为仅凭他们一州之地能跟已经登基称帝的王瑾抗衡。
他连大晋都给灭了,收拾咱们郑氏还能下不去手吗?
所以哪怕郑经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郑氏上下此刻也不敢抗旨不遵。
这次来的是宣旨的使者,下次来的可就是拿着刀枪的军队了。
看着已经失了抵抗之心的郑氏子弟,郑经虽然怒其不争,但是也无计可施,只能妥协。
郑钧在接旨之后,也不好受,次日直接一病不起。
辽州是他一生经营的心血,辽州能有现在这一步,成为北方强横之州,离不开他的苦心孤诣。
而现在要把他毕生的心血交出去,他怎么甘心?
皇宫中的王瑾,收到各地的反应,还算满意,起码明面上现在没人敢反对他。
零星的一些抨击王瑾改朝换代谋逆之举的声音,也被罗网按死在了泥土里。
整个大晋多数人已经接受了新朝,接受了大汉,接受了王瑾这个新君。
天凤一年,春,三个月,都在这种平静中安稳的度过。
各地都在适应,适应新的官制,适应新的朝代,适应新的统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