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便见着永安帝与沈砚书沿着宫道,一并往这边来了,帝王正在说些什么,沈砚书脸色平静地听着,只是脚下走得极快。
江氏瞧着他们过来,这才算是彻底将心放在肚子里了,沈相这俨然是刚到,既是如此,方才那声音自然不可能是沈相发出的。
到了这跟前。
永安帝皮笑肉不笑地道:“母后,儿臣与相父刚商讨完国事,便过来与您讨杯酒喝,只是听奴才说您来了这边,许久未曾出去,便一并过来瞧瞧了。”
方才他与沈砚书其实还在商量事。
却不想乘风忽然过来,与相父禀报消息,说查到母后近日里寻了两个表演口技的人,今日进的宫。
相父当即察觉不对,便叫自己一并过来了。
眼下看这架势……
是真的有事啊。
他这母后,是当真不能消停吗?
沈砚书:“见过太后。”
谢太后的脸色颇为尴尬,没想到他们两个会忽然到来。
想想自己方才叫人演的戏,已是因此在容枝枝跟前被彻底戳破,她的老脸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搁。
绷着一张脸道:“平身,沈相不必多礼。”
永安帝:“这是发生什么了?”
谢太后额角有汗出来,有些庆幸容枝枝方才开了口,自己便没叫人继续演了,否则若是皇帝和沈砚书到的时候,表演口技的人还在说话……
那自己当真都想悬梁了。
容枝枝故作疑惑地道:“也不知道太后宫里,是不是出了什么背主的奴才,故意在隔壁房间……”
谢太后打断:“够了!”
她一点都不希望自己方才做的事情,被容枝枝摊到台面上说。
她边上的薛嬷嬷也道:“首辅夫人,太后娘娘都没说话,你插什么嘴,莫不是要老奴给您两个耳光?”
她这话一出,沈砚书冰冷的眼神,就落到了薛嬷嬷的脸上。
薛嬷嬷吓得面皮一抽,甚至往后退了一步。
上回这嬷嬷来府上传消息的时候,容枝枝就看她不顺眼了。
眼下见对方似狗一样咬自己,且还是对方带路让自己来这儿的,不必想都知道对方是太后的心腹,此事对方也是清楚的。
便是轻笑道:“嬷嬷,太后都没生气,你为何先生气了?你平常在太后的宫里,一直是这般越俎代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