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魂穿《落日佣兵》

更可怕的是人心的蒙昧:女人出门要裹得严严实实,否则会被当成 “行走的猎物”。

十二岁的女孩被父亲卖给中年男人换两头牛,这种事在这里比雨季的雨水还要常见。

有次我看见三个男人围着一个偷面包的小女孩笑,那笑容让我想起训练营里撕碎猎物的鬣狗。

村里的雇佣兵大多跟张凯一样,是从战场上爬出来的 “残次品”。

有人少了半只胳膊,用机械义肢端酒杯;有人后背布满鞭痕,那是被中东军阀抽出来的 “勋章”。

他们窝在萨坎老爹的铁皮棚酒吧里,喝着用发霉椰子酿的劣酒,听屋顶的雨水砸出噼里啪啦的响。

酒保是个白化病女孩,眼珠像蒙了层灰雾,总在柜台后用英语课本练字,她梦想着攒钱去开普敦上大学。

而张凯知道,她的老板萨坎老爹正打算把她卖给隔壁村的牧牛人。

变故发生在某个潮湿的周二。

灰熊的啤酒杯重重磕在木桌上,溅出的泡沫爬过他小臂上的刺青,那是具抱着机枪的骷髅,跟张凯的 “铁骷髅” 奖杯一模一样。

“听说了吗?” 他的北欧口音混着酒气喷过来,络腮胡里卡着面包渣,“葡萄牙商船周五过航道,载着一船电子产品和五个巴西妞。”

他冲张凯挤眼,金牙在煤油灯下泛着贼光,“缺个狙击手,你懂的,分你三成。”

张凯盯着吧台尽头的铜铃铛,那是用来叫酒保的。

铃铛上刻着模糊的十字架,不知道是哪个信徒留下的。

“我宁可去海里捞沙丁鱼。” 张凯转动着手里的啤酒瓶,瓶身凝着水珠,沿着指缝滴进袖口,“再说了,你见过退休的狮子还去抓羚羊吗?”

灰熊突然爆发出大笑,震得墙上的鹿头标本都在晃。

“得了吧鞑靼,” 他拍着我肩膀,力气大得像在捶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破事,那个叫丽萨的白妞,屁股翘得能颠碎鸡蛋,你舍得让她跟着你喝西北风?”

张凯的指甲掐进掌心。丽萨的脸在他眼前闪过:她总在厨房煮着浓咖啡,围裙上沾着咖啡豆,阳光透过破纱窗,在她栗色的卷发上织出金色的网。

三个月前,张凯在村口的废轮胎堆里找到她,她抱着浑身是血的女儿发抖,三个喝醉的私人军事公司成员正用阿拉伯语骂骂咧咧地解皮带。

当第七颗子弹穿过最后一个暴徒的喉咙时,她女儿躲在我身后,把眼泪鼻涕全蹭在了张凯的战术背心上。

现在整个村子都知道,丽萨的杂货店有个 “华国保镖”。

她会在张凯值夜回来时,把温热的羊肉饼塞进张凯手里;张凯则把成捆的美元塞进她的饼干罐,看她惊慌失措地用围裙角擦拭罐口。

但三天前,她突然把女儿支去海边捡贝壳,然后红着脸问张凯:“你说,等攒够钱,我们能去开普敦买个带阳台的房子吗?”

酒吧外传来牛铃的叮当声。

丽萨站在雨里,怀里抱着刚洗的衣服,白色衬衫被雨水贴在背上,勾勒出肩胛骨的形状。

灰熊吹了声口哨,邻桌的几个南非雇佣兵开始用祖鲁语起哄。

张凯摸向腰间的格洛克,金属握把的温度熨着掌心。

不是因为愤怒,而是突然想起,上次给丽萨的女儿买铅笔时,那孩子躲在她身后,用蓝眼睛盯着张凯腰上的枪套,像在看什么怪物。

“两万美刀,” 灰熊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够你买五十支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