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说回报，也不能说没有。

当初在萧炎和药菀成为斗帝之前，凡是帮助他们对抗魂族和吞灵族的势力和存在，可以说都得到了他们莫大的回报。

丹塔在二帝时代得以在开拓中州的荒芜区域，以及整合其他地区，极具扩张可以说都是因为得到了他们的首肯才能得到这一切，远古八族也同样如此，构建成了如今斗气大陆新的金字塔。

也正是因此，才让丹塔老祖如此迟疑，自己的渴求，自己的渴望，是否还能被摆上台面？

毕竟人家也算是还了这份恩情，再做提及似乎也有些不合时宜了。

只是眼下药菀主动开口，驱使着他飞升大千世界的理由似乎也在此刻再度明了起来。

眼前牧童一般面貌的丹塔老祖沉默了片刻，方才打破了沉默。

“真的，什么愿望都可以吗？玄后？”

“嗯，那是自然，老祖，您的渴望想来是无比正当的，既然是正当的愿望，又有什么可迟疑的？尽管提及便是。”

药菀淡笑，不失真诚地说道。

“我希望玄后能够将我重新炼制成更加强大的丹药……不知道可不可以？”

丹塔老祖不禁问到，若是说世上真的有谁有能力，并且愿意帮助他完成这愿望，还不至于将他视作祭品的人的话，或许也就只有他们夫妻二人了。

看着丹塔老祖，药菀不禁摸了摸下巴，沉吟了片刻。

“可以倒是可以。”

“……真的可以吗？”

丹塔老祖强压住了心中的狂躁和激动，但也明白事情恐怕并不是这么简单。

“不过，在大千世界返丹炼药，也是存在一定风险的，前段时间我与萧炎炼药之时，老祖应该也一样心有感触吧？”

“大千世界的丹药之所以强大，是因为灵性力量直接汇入了丹药之中，变成了丹药本身的力量，而不会导致变成额外的意志，不被需要的灵魂。”

药菀表情严肃道：“当然，我和萧炎可以保证维持你的修为，但在这个基础上，老祖修为上的提升或许也仅仅只能局限在最多上位地至尊，除非我们的修为更加精进，对于炼药术的认知更加清晰，若是一蹴而就，将老祖返丹炼制成天至尊级别的丹药，失去了认知和记忆的老祖，和人类的死亡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不知道老祖可否愿意接受呢？”

“万事万物皆有风险，斗气大陆这些年，我早已心知，有劳玄后提醒了，但这是我超越天生桎梏唯一的道路，这是我的命数，还请玄后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