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刘永禄所进入的空间不根本是什么幻梦境,只是陌生人和他共享了自己一小部分的意识。
“来一根?”
一盒宇宙牌香烟毫无征兆地在陌生人手里出现,他递给刘永禄,刘永禄咽了口口水,还是摇了摇头。
不劳而获是什么下场,刘永禄再清楚不过了,烟瘾再大,这时候也得憋着!
陌生人还是以前那样,他也不用强,只是自顾自点燃一根烟继续说道:
“你相信我吗?”
“不相信。”
刘永禄摇摇脑袋,安宁之岛的事儿过于震撼,岂是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说服我的?
“不相信也没办法,那些岛上的外来人为何变成那样,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真不知道。”
陌生人举了举手,无奈地摇了摇头:
“最开始他们上岛就像你一样误入了安宁之城,那个洞口受到我伟力的影响,你可以想象成一个特殊的幻梦境。
他们虽然不像姆大陆上本来的岛民一般,被疾病所影响,但心中的苦楚和烦闷却也多的不像话。
昨天和你聊天的那个尼德兰人还有印象吗?”
刘永禄点了点头。
“他是尼德兰海军,服役前结婚的,在老家有一个家庭,五岁大的孩子和妻子时常站在村口等着他回家。
可某一天当他远洋出海时,年幼的孩子感染了传染病,医治无效,夭折了,也是一个男孩,也叫克劳伯。
他妻子承受不了这种打击,脑子渐渐就出了问题,这些都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陌生人呼出一口烟雾。
“这个尼德兰海军在那之后就很少回家了,他总会在午夜醒来,因为梦到过去的时光而泪流满面。
他曾无数次向……圣女祈祷,让自己的儿子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陌生人似乎对圣女这个词汇比较生疏,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
“在安宁之岛,他又遇到了自己的爱人,她不是疯疯癫癫卧病在床的模样,她如同过去一般年轻,美丽,风情万种。
在这里,他们孕育了自己的孩子,和死去的小克劳伯一样活泼,一样好动,这种生活有什么不好的吗?”
陌生人最后又重申了一遍:
“他们的身体为何会畸变成那样,我真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也曾无数次近距离观察过,最开始几年他们还好好的,但接下来嗯……就朝着那个方向发展了。
当然,我也试过……将部分真相告诉他们,这些人获悉后都毫无例外地……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陌生人说完后便是长时间的无言沉默。
他和刘永禄都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双方的关系。
陌生人想的很简单,他是神祇,受到诞生时原初意志的影响。
让刘永禄许愿在岛上继续生活下去就是不可改变的未来。
耗着就耗着呗,反正饿了你得找我讨饭吃,渴了得找我要水喝,你不能一直靠吃树果一直过活。
刚才陌生人变出来宇宙牌香烟也是这个道理,他想的还是同化刘永禄。
可如果这人死不妥协怎么办?想到这里,陌生人眼中闪过了一抹杀意!
这抹杀意刚巧被刘永禄捕捉到。
不好,这货要狗急跳墙!
刘永禄也没那么天真,以为自己三言两语就能说的眼前这人痛哭流涕,痛改前非,然后心甘情愿把自己弄到隐世之岛上去。
我得想个办法拖一拖……此时动手没有必胜的把握,这家伙有点难缠,最好再让我观望今天,寻个稳妥的办法金蝉脱壳,这才好呢。
想到这,刘永禄这坏门又来了!
“豆.尼瓦尔,我想我解释的已经够明白了,怎么样?愿不愿意再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最后还是陌生人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