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宗得以全身而退,虽说丢了身上官职,但起码性命、爵位还在,余生的荣华富贵丢不了。
而相比之下,其他涉嫌其中的各大王府,今日之后恐怕会一个不留。
重则满门抄斩,轻则流放岭南。
郑丽琬继续说道:
“既然知晓皇后性命无虞,顶多受此惊吓,那妾身借机出一口恶气,回报当年她联络百官,阻扰妾身入宫的恩情,不过分吧?”
听着郑丽琬将其中秘辛一一道来,李斯文的眉头简直拧成了一团乱麻。
这李道彦...丫的是个神经病吧?
就为了诬陷他,替李孝慈报仇,竟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回报和收益根本不对等啊!
而且兄友弟恭的,昨夜抄家淮安王府时,怎么不见你带走几位兄弟?
再说自己吓自己...
就前几夜那阵仗,他还以为李道彦是打算再来一场玄武门之变,结果只是出于这样可笑的理由?
不是,你有病吧?
不对,是你们俩都有病吧?
一边说着,郑丽琬便注意到,郎君此时正皱着眉头,显然已经魂游天外,听不到自己继续解释,只在那一个劲儿的小声嘀咕。
斟酌半晌后,她伸出玉指,点在他眉间,将褶皱轻轻抚平,开解道:
“郎君想的一点没错,李道彦就是脑子有病。”
“哪怕妾身从未与李道彦相见,但只从书信里的字里行间,妾身便能隐隐察觉,此人早已魔怔,所思所想不类常人。”
至于郎君嘴里有病的第二个人,郑丽琬不想深究。
闻言,李斯文实在有些难以置信,开口询问想要再做确定:
“郑姑娘的意思是说...李道彦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冒着死全家的风险去刺王杀驾,藏匿凶器...”
“真的只是为了诬陷于某,从而为其弟李孝慈报仇?”
郑丽琬点着下颌陷入思索,有些明白了让郎君不解的地方。
摊了摊手向他表明自己的无辜,同时解释道:“或许...李道彦的最初目的,确实是为了给李孝慈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