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上官公子一口咬定,自己实乃清白之身,那为何刚才某开口质问时,你会频频瞥向楼梯口,究竟在等什么?”
上官仪脸色一滞,斟酌半晌后苦笑连连:
“某是见蓝田公来者不善,想找刚才离开的那位公子帮忙劝劝,谁知却...一去不返!”
原来如此,李斯文点了点头,又心生不解——
既然你丫的和李道彦没牵扯,那吃饱了撑的,刚醒了神就跑来挤兑他啊?
慢慢回想刚才细节,而后一拍脑门,有点想笑又有点无语。
不是哥们,都这个时候,死到临头了!你还满心争风吃醋,试图在郑丽琬面前炫耀诗才,贬低自己...
你怕不是嗑药嗑出了什么大病吧!
一时间,众人大眼瞪小眼,气氛凝重,直叫李斯文尴尬的想抠脚。
娘嘞,指人鼻子骂了一大通,结果现在告诉他...骂错人了!
仗着城府颇深的优点,李斯文轻咳两声,面不改色的看向一旁,那位正明显坐立不安的王绩。
“既然上官公子对此事毫不知情,那敢问东皋先生,‘雅集费’与五石散花费,两者间如此悬殊的出入比,你又该作何解释!”
深知自己是死到临头了,但当着诸多学子的面,王绩实在丢不起这么大的人。
捋须冷哼一声,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老夫之前便已经明说了,楼阁中为数不少的五石散,皆是朝中友人相赠。”
“蓝田公贵人多忘事,怎么还有脸面来质问老夫?”
你特么...嗑药还嗑出理来了?
李斯文攥了攥拳头,恨不得当场上去,将这老匹夫打成人肉泥。
但这副不敢大声辩解,只一个劲儿的说自己清白的表现,已经能鉴定为心虚。
也罢,将死之人,和他置气不值当,再传出去什么坏名声,‘蓝田公当街殴打五十老翁’...实在丢不起这人!
思索至此,李斯文故作恍然的点了点头,好奇问道:
“既然如此,那不知...东皋先生嘴里的朝中友人,又是何方神圣?”
“某自认在朝廷里还有几分薄面,交友甚广,来者不拒,怎么迟迟不见这位友人相赠五石散?”
王绩当场愣住,诸位文人傻眼,唯有尉迟宝琳,已经默默捂住了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