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向对面的尉迟宝琳再三眼神询问,确定脸上的唇痕完全消失后,便将面帕还给了郑丽琬,绝没有留下收藏的想法。
同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多余的悸动,朝着上官仪的方向看去。
本着拖延时间,为百骑打好掩护;同时也能探探这些人口风的想法,提议道:
“此时正处月末,冬梅迟暮,不久后便要凋零...”
“难得文人雅士共聚一堂,只对坐干饮,实在有些无趣,不如咱们玩会儿行酒令,打发打发时间?”
一听要吟诗作赋,尉迟宝琳抽了抽嘴角,心里也总算是弄明白了。
为何从始至终,李斯文都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最多也就是郑丽琬到场后,透露出自己姓‘李的信息’。
敢情你是在这等着呢?
不是,你丫一个快要闻名天下的‘诗仙’,跑这犄角旮旯来欺负人是吧?
一听行酒令,自己的特长,上官仪挺直腰杆,同时细细打量李斯文的样貌,以防有人以大欺小。
但与大唐文坛的青年才子一一对照后,上官仪脸上不免露出了几分轻视。
哼,区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竟然班门弄斧玩到了他头上。
真不怕丢人现眼,反成了佳人眼里的笑话。
再砖头看向郑丽琬,却见她正痴痴的盯着李斯文,妒火中烧下,上官仪抛掉了以往的谨慎,大声附和道:
“好!某见此时,阁楼里书香弥漫,梅花添彩,不如便以两者为题,作一首飞花令,输者饮酒?”
呦呵,还有想不开,着急过来送死的?
尉迟宝琳愣愣的盯着上官仪,是死活没想明白,他是怎么敢的?
忍不住腹诽,这脑残...怕不是嗑药嗑废了脑子。
对阵二郎这种文坛大佬,不仅不退避三舍,还敢凑上前来关公面前耍大刀?
又瞄了眼对面,笑靥如常,坐姿端庄的郑丽琬,心中默叹一声红颜祸水,颇为惋惜的多看了上官仪几眼。
希望今天之后,你还有勇气留在待贤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