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怎么折腾,也无法真的抵抗父皇的意志。”
“或许我做的事,顺了父皇的意,父皇就会多放纵我一些,如此,也会让我产生一种,能够摆脱父皇掌控的错觉。”
“可是,不然。”
“长乐郡这事········”
“侯爷,你知道吗?我真的一点都不后悔!这辈子能见到麻木的百姓脸上,眼眸中,还能生出来那般的希翼和精彩,我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值得。”
“一切都值得!”
“真的!”
“侯爷,甚至我都敢发誓,你也没有见过那一幕,父皇也没有见过那一幕,朝堂中的衮衮诸公也没有见过那一幕。”
“那·······那般蜕变,所有人都容光焕发,那一刻,他们似乎才是一个人了。”
“可是,这么好的事,父皇不过一句话,就全都摧毁了一切。”
“百姓好不容易直起来的些许腰,再一次被重重又砸了回去。”
“我回来,公社的骨干逃进了大山,但,那里那么多百姓·········”
“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们了。”
“可,如果我是皇帝,就不一样了,侯爷,你说,对不对?”
“百姓,可以野蛮生长,你,也能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会再出现如今日这样·······”
“突然被人插手,突然被人摘桃,突然被人当成了嫁衣·······”
“他们,谁敢?”
长乐的声音都有些沙哑,这些话,她说的很重,也很沉,同时也没有任何遮挡的露出了自己的野心。
张楚缓缓颔首。
“是不敢,但,也很难!”
张楚并没有胡乱给长乐打气。
因为这条路,几乎不可能,甚至于似乎比武则天还要难上数倍。
武则天说到底,是皇帝的媳妇。
而这天下,则是皇帝的家产,所以,自家家产不管是媳妇打理还是说男人打理,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武则天登基,虽说这具体的事,亘古未有,但,一些大家族家主突然暴毙,而后夫人强势站出来主持局面,这样的事,则是屡见不鲜。
就算有人心里不愿意,可,从法理上来讲,却也是能获得相当一部分认同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