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一愣,眼神闪了闪,“你咋知道?”
“你那点心思能瞒得过谁?前院老太太都说你最近老往旧货市场跑。”赵爱民把壶放在窗台上,“贾张氏,说句实话,你能干点正经事我不反对,可你别老把别人当冤大头。”
“哎哟赵师傅,你这话就冷了。我贾张氏也是讲义气的,哪回借你东西没还?你那回借我火钳,我不也回头给你送了一小袋花椒?”
“那是你偷你闺女嫁妆柜里的。”
贾张氏一窒,干笑两声,眼神却更是警觉。
赵爱民看了她一眼,“你是个有主意的人,可你总爱动歪念头。你真想把那屋改了,行。你缺的一块二,我给你——不当借的,也不当送的。”
“那是……”她眼睛一亮。
“我明天带你一起去废品市场,那屋的活,我盯着你干,不许偷工减料、不许糊弄。”
贾张氏脸色一变,像是被说破了心思,又不得不低头:“你这人……太精了。”
“我不精,早被你吃得骨头都不剩。”
“行,”她低低地应了,转身时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但转瞬即逝,“我等你明儿。”
赵爱民拎起暖壶往回走,脚步沉重。
他知道,这场交易,表面是帮扶,实则是对抗。他不怕贾张氏的心计,只怕她那一股子韧劲,像冬天的风,钻着缝来,不留情面也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