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哀叹一声，瘫坐在地上。二狗子更是吓得瑟瑟发抖，眼睛呆滞地望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爱民见事情终于有了定论，长舒一口气。他知道，这次虽然处理得严厉，但如果不立下规矩，许大茂和二狗子迟早还会重蹈覆辙。四合院的风气，不能就这么败坏下去。

夜色渐深，院会逐渐散去，大家带着满意的神情回到各自的屋子。赵爱民站在院中央，看着那盏微微摇曳的煤油灯，心中忽然升起一丝轻松。也许这次，院子里能太平一阵子了吧。

赵爱民坐在屋里，煤油灯的光影摇曳着，映在墙上像跳动的鬼魅。他心里仍旧有些不安，虽然院会立了规矩，但许大茂和二狗子的神色却让他有些疑虑。尤其是许大茂，虽说嘴上答应服软，可那眼神里的怨气，赵爱民看得一清二楚。

“人啊，要是心不服，再多的规矩也白搭。”赵爱民轻声自语，手里摆弄着半截烟袋，却迟迟没有点上。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像是什么东西被踢倒了。赵爱民警觉地竖起耳朵，悄悄站起身，拉开门缝向外看去。借着月光，他瞧见许大茂正蹑手蹑脚地朝院子西头走去，那鬼鬼祟祟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干正事。

赵爱民心里“咯噔”一下，暗想：“好啊，这才刚刚认错，就又耐不住性子了？”他悄悄跟上去，尽量让脚步轻些，不让许大茂察觉。

穿过影影绰绰的树影，许大茂在院子尽头的小破屋前停下，抬手轻轻敲了几下门：“二狗子，快开门，是我。”

屋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门板吱呀一声打开，二狗子探出个脑袋：“大茂哥，咋这么晚过来？院会不是刚散吗？”

许大茂挤进屋，压低声音说：“你傻呀？这院会开得，我越想越不对劲儿！”

赵爱民悄悄凑近些，侧耳细听。屋里二狗子的声音有些发抖：“大茂哥，咱不都答应老老实实了吗？要是再闹事，赵哥真能把咱俩赶出去。”

许大茂一拍桌子，低吼道：“就因为这，我才气不过！凭啥赵爱民说啥就是啥？咱四合院是他家开的？再说了，咱偷个鸡，至于闹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