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说你害我啊,”赵爱民不紧不慢地把茶缸搁在门框上,语气一如既往地平和,“我就是说,奇怪,这事巧得太蹊跷,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许大茂气得差点没忍住要骂人,拳头攥得咯吱响。他心里明白,这赵爱民是故意的,话说得不咸不淡,但却字字带钩,让院里人听了就信以为真。越想越气,他重重一拍大腿,转身对围着的邻居们大声说道:
“大家伙给评评理,我许大茂在院里住了这么多年,啥时候干过坑人的事?我家酒是我大哥托人从山里带来的,纯正得很,我自己喝都没事,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坏酒?”
“哎呀,我们也不是说你啊,就是这事……你得承认,看上去确实巧得很嘛。”李嫂子在一旁揶揄了一句,脸上掩不住一副看戏的兴致。
“就是就是,赵师傅那天疼得都弯腰了,我还帮着他拿热水来着。”旁边一个穿着碎花围裙的年轻媳妇小声说道,语气里满是偏向。
赵爱民见众人倾向自己,心里已经暗自得意。他并不急于下重手,而是打着委屈牌,眼里似乎还闪着几分无辜,“我又没说你坏,我就是肚子疼,跟你提一声而已,哪成想院里就传开了……这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也拦不住不是?”
许大茂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他眼神一一扫过围观的邻居们,原本以为能洗清自己,却反倒让大家对他更起了疑心。他转头盯着赵爱民,语气沉重如山:“你……你这是明着不说,暗地里要整我。”
赵爱民笑了笑,“许师傅,这话你就说得过了。我要真想整你,还至于这样吗?你不是还站在我门口嘛。”
“哼!”许大茂冷哼一声,甩袖而去,一路快步走回自己屋里,门“哐”一声关上,几只正在墙头晒太阳的麻雀被惊得扑棱飞起。
赵爱民目送着那道身影消失,嘴角那丝笑意愈发深了。他心里有数,这一仗,他不光保住了自己在邻里间的名声,还让许大茂更被孤立了一层。而这,还只是个开始。
“赵师傅,你说,这许大茂……”一位大婶凑上来,眼睛滴溜乱转,“你看他今天说得激动,真不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