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还是蹲在易中海窗下，你说这大半夜的，她想干嘛？”

“她不是说赵爱民不正经吗？自己才是偷看的主儿啊？”

“啧啧啧，这下好了，清白没了！”

贾张氏从槐树后狼狈站起，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嘴唇哆嗦着，半天才挤出一句：“我、我哪有偷看……我就是路过……就是——就是听见点响动……”

“那你蹲着干啥？”赵爱民冷笑，“我看你这姿势，蹲得比蛐蛐还标准。”

“你这是栽赃！”贾张氏一边退，一边捂着脸，“你这是陷害我！”

“陷害你？”赵爱民冷笑一声，“我又没叫你来，是你自己摸黑蹲在树后头。你要说自己没事干出来蹲窗底，那我也没话说，毕竟你习惯了嘛，秦家窗前蹲不够，还想换个口味？”

众人哄然大笑，连一向严肃的易中海，此时也黑着脸站在屋门口：“贾同志，您这年纪，不该做这些事。您如果有啥误会，可以正面来找我，不必蹲我窗下偷听。”

这话一出，贾张氏的脸就像锅底抹了炭，黑得发亮。

她捂着脸一溜烟地跑回屋，门一关，院子顿时安静了。

赵爱民站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贾张氏要想用流言来毁他，那就得承受流言反噬的代价。这不过是个开始。

赵爱民倚在窗边，手里还握着那只搪瓷茶缸，茶水已经凉了。他的目光没有焦点，却又仿佛能穿透那木窗，看见院子另一边那些人一边扫着地，一边用掩不住的兴奋与好奇，低声说着些什么。他不急，他知道这事儿肯定没完，甚至才刚刚开始。

“你说那贾张氏，还真能蹲，腿脚还利索呢。”这是何婶的声音，带着一股子早起没刷牙的懒散，语气却是透着快活。

“可不是，昨儿个那一出，啧啧，蹲在易大爷窗底下，那姿势——都能画下来当画报封面了。”另一个女声插进来，赵爱民听得出来，是住西厢房的刘嫂子。

“我就说嘛，嘴上越厉害的人，心里藏的越多。整天骂这说那的，还不是自己有点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