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上的控制力还在,底下的皇子皇孙们想翻起大浪,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所以七皇孙当下要做的,是诚心诚意上英王府道歉,去受伤官员府上探望,抚恤无辜死难的百姓。
至于事件的追查,幕后主使是谁,皆是皇上决定的事。
但如今七皇孙这个态度,王兆儿觉得,适时让他受点打击也好,省得他轻飘飘的以为自己真成皇位继承人了。所以她并不想替七皇孙出谋划策,反而任由他们夫妻不和的流言传出府外。
只唯一用自己的名义,光明正大给宁芳送了回香料和药材,表示心意。
只要宁芳和程岳领情,其他种种,对她来说,也不是太要紧了。
而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王兆儿的意料。
洗象节的事情一出,眼看皇子皇孙们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蹿,相互指责,把局面越搅越乱,原本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永泰帝,“奇迹”般的让人抬着一把带轮椅,上朝了。
而永泰帝上朝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洗象节的事情定了性。
江洋大盗意图绑架王公亲贵,勒索巨额钱财,这才扔了鞭炮到人群里,后又差点抓了英王妃。
造成这么大的乱子,七皇孙肯定难辞其咎,罚了他一年的俸禄,夺了他协理朝政的资格,回家闭门思过去吧。
至于这些江洋大盗是怎样混进层层封锁的京城,又是怎么越过普通百姓,混到王公亲贵身边旁的,统统都揭过不提了。
七皇孙如遭雷击,一下就懵了。
原想痛哭流涕的诉说自己的冤屈,重点是他已经发现,是七皇叔设了陷阱让他跳了。
那个建议他去请程岳来作赋的,是七皇叔的人。也是七皇孙家的亲生女儿,敏惠郡主去请宁芳出来看大象的。
若非如此,后面怎会发生这么大的乱子?
可此时,王兆儿再不容他胡乱出招了。
直接宣称七皇孙“羞郁成疾”,把他扣在了家里。
七皇孙恼怒之极,但潘义,王家送来的那个心腹幕僚却道。
“殿下不要误会了娘娘的好意,此事皇上已经作了定论,您若一定要争个是非黑白,将置皇族亲情于何地,置皇上所言于何地?”
七皇孙不忿道,“那为何要我一人背这黑锅?后面我又哪有出头之日?”
潘义道,“殿下不必担心。您虽暂时受了委屈,但朝中又有谁出了头么?洗象节的事既不是您干的,那干的人见达不到目的,自然才最是着急。尤其如今皇上好了,他们就该慌了。您只管在家安心悔过,修身养性,便是上策。”
七皇孙听得将信将疑。
不过想想自己虽倒了霉,到底几位皇叔也没讨着好处,便暂且按捺下来。
如果说此事的定论,还在王兆儿的意料之中,那么接下来的一件事,就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皇上,将宫中新出生的十四皇子,搬到永宁宫了。”
听程岳带回这样一个消息,宁芳委实吃了一惊。
“十四皇子,是西胡华妃生的小皇子?搬到永宁宫?”
她在宫中呆了几年,自然无比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