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予希抬头,只见一蒙面黑衣男子正撑着油纸伞,他自己的肩膀却任由雨水打湿。
她下意识把手放在自己鼓起的肚子上,觉得自己忙着避雨躲进了别人的伞中,连忙往旁边多移几步,却不想那伞也在移动。
四目相对,古予希觉得那男子眼熟,从他眼中看到了落寞、不甘和惆怅,她自问没有惹上什么风流债。
见男子一直盯着自己的肚子看,古予希识护着自己的肚子,警惕地和男子拉开距离,却不想男子把那把油纸伞递过来。
对方不说话,古予希也不说,似有点针锋相对,最后她忙,只能先开口:“公子可否让路?”
对方把伞递过来,自己淋湿了也不管,古予希道:“我家中铺子可以避雨,若是公子不嫌弃可以随我去。”
古予希走了,可是那把伞一直跟着自己,气氛过于尴尬。
待她走到了自己的院门前,打开锁,推开门准备说多谢,男子与她背道而驰了十几步。
“真是奇怪的男人,难不成是故人。”
而那黑衣男子很快出现在了玉馐阁,里面的人道:“往日你不怎么迟到,今日迟到,可要罚酒了。”
“今日有事,故而来迟。”
“难不成是为了终身大事,既然难得顺路回来,怎么说也要回去见见你衣食父母,和娘子叙叙旧。”
“我那婆娘相貌丑陋,言语粗鄙……”
“是我说错了话,该罚!”男子不再言语,而是端起那樽酒一饮而尽,一连三樽。
见他还要来,同伴连忙把酒壶端走,道:“不必引咎,此乃天意,这婆娘贤惠也是另外一种好处啊。”
“当初你为了替我们引开贼人受了不少苦头,你也说了若是不能为殿下尽职将死不瞑目。”
“如今你活着回来,怎么是这副模样,失意太重。”
“我那婆娘……”
“打住!你这是多瞧不上你婆娘啊,不许再提什么婆娘不婆娘了,这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