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连连求饶。

尔雅虽语气亲和,但没有半分松口服软的迹象,又道:“不是我不饶了你,而是夫人的规矩早就定下了的,阖府上下都这般操作,怎到了你这儿偏要网开一面?今儿纵了你,明日便有其他人跟着效仿,到时候让咱们夫人还如何约束?”

“夫人的规矩你是明白的,有过当罚,有功当赏。你上回砸了的茶具摆件,坏了一样,一整套就不能用了。今日你还来这样,叫我如何能饶你?”

“你且先去院子里当值,若往后做得好,也还是有回屋子里做事的机会,可若连扫洒都做不稳当——你别怪姐姐我说话直,你真当咱们府里缺人么?那人牙子多少次给咱们府里送人了,但凡夫人想要,有的是调教好了的下人入府,哪里还能轮得到你?”

这话简单明了,瞬间说得那小丫头哑口无言,羞红了脸拿着扫帚出去了。

滕氏看在眼里,喜在心中。

就是要这般利落能干,有胆色有见识。

待丹娘来了,滕氏便直奔主题。

尔雅立在一旁羞红了脸,时不时撩起眼皮去看何兴家,心中喜悦。

那何兴家被看得越发脸红,心头突突狂跳,也挡不住不断上扬的嘴角。

这一趟相看谈话无比顺畅,滕氏回去后就依着圣京城里的礼数,备好了各色茶果礼物,又择了一个黄道吉日,聘了媒人将这些送往抚安王府。

何兴怀很惊讶,拉着弟弟细问:“你当真看上那个丫头?”

何兴家闷不吭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