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茹?”卫鸿雪想了想,淡淡道,“当然记得,说来也巧,她是为数不多见过我生前穿女装的人,那时候我们年纪相仿同一阶层的人都认识……你母亲是个善良的女人,她从不掺和别人对我的嘲讽。
我死后卫家以为我与人私奔,嫌恶我,从此不再提我,还给我立了个坟装作我死了,这倒是巧,我确实死了。你母亲不知这些乱七八糟的便嫁给了秋翰,后来她发现了我的画,竟认出了我这个老朋友。她发觉自己嫁的是个断袖,伤心愤怒气病了身子,再加上秋翰怕她把事情泄露出去,故意苛待,你母亲才去得格外早。”
听完这事,秋聿之一声长叹:“这么看来,你倒是替我母亲报了仇,我以前连这也不知道?”
“我哪知道你不知道,你又没问过。”卫鸿雪道,“以前我意识模糊,秋翰也不是时时刻刻把画带在身边,我知道的不多。”
秋聿之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随后一拍手:“时代不同了,人们的思想观念都在变化,我也在变。鸿雪,我真的不介意以前的事,咱们放下过去重新开始好吗?”
卫鸿雪无情地拒绝:“不好。”
秋聿之不开心地倒在床上,试图撒娇:“那你说要怎样嘛?”
卫鸿雪想不出来,他不吭声。
秋聿之倒是灵光一点,说道:“鸿雪,你有没有什么心愿想让我帮你达成?比如一些执念?”
卫鸿雪似笑非笑:“我想报仇,可你害得我不能杀掉苏秀堂,现在过了那么久,他约么早就老死了,我这个心愿,你能怎么帮我实现?”
已经死掉的人没法再死一次,秋聿之垂头丧气。
卫鸿雪也不理他,他不爱在白日出现,干脆又钻回了画里。
丧了一会儿,秋聿之把卫鸿雪挂到墙上给他供奉上香火,道:“那你有别的想法了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