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非得是我?”“你最闲!”

沈大伯白了眼,一天天闲得四处逛,就得给侄子弄点活。

沈宵云四下看了看,妹妹和大哥都在给病人看诊,其他人也忙忙碌碌的,好像……真的是他最闲。

好气哦!

他又不拿回春堂工资,凭啥总让他干活?

沈宵云气得鼓起了腮帮子,一肚子火气,又不敢去找沈大伯理论,怕挨打。

反正他已经认识到了,他就是家里食物链的最底端,谁都能欺负他。

朝厉思之瘦弱的身体瞟了眼,沈宵云转了转眼睛,故意说:“我教你切药,就是你师父,你是我徒弟,先叫声师父听听。”

“师父。”

厉思之很痛快地叫了,一秒钟都没犹豫。

沈宵云愣住了,有点不适应,他没想到这小子的骨头竟这么软,不由恼道:“我让你叫你就叫,你怎么不反抗?你可真没出息!”

“师父有出息就好。”厉思之笑得特别无辜,像一只胆小柔弱的小白兔。

“我让你叫爹你也叫?男人要有尊严,晓得不?”

“晓得了,师父!”

沈宵云腮帮子鼓得圆圆的,好气啊,就好像一拳头挥出去,打在了一堆烂泥上,黏糊糊的,膈应死他了。

“懒得说你,跟我去切药!”

沈宵云没好气地瞪了眼,这种人在战争年代肯定是叛徒,骨头比肉还软。

“好的,师父!”

厉思之一口一个师父,听得沈宵云很刺耳,咬牙道:“别叫了。”

“好的,师父!”